“哦……我知道它是大飞囊,不过真的好可爱的。”流苏依依不舍的把狼给放了:“回去我们也养一只吧!”
“我才不跟你那么无聊呢。”
猴爷目不转睛的看着下头的战况。不得不说,端木杀人真的好看,优雅、从容还透着一股子淡然,轻描淡写的举手,即使是在收割生命时也只是像在即兴演奏。
他的琴声慢慢往里渗透,开始逃跑的山贼们就像是麦子一样被一排一排的切断,不管面前站着的是是老人、是小孩、是女人,端木根本无所顾忌,平民也好、山贼也好,今晚注定这个地方要被鲜血洗礼。
其实如果仔细观察可以发现,那些被用来挡刀的女人不光非常坦然,甚至还透着一丝解脱的快感,而端木似乎也有意区别对待,他在对这些人下手的时候都很痛快,一击毙命没有丝毫痛苦。
可那些山贼就没那么好运气了,他们的身体被切断的地方大多不能马上致命,借着后半夜升起的月光可以清楚的看到在寨子里有数不清的没手没脚的人像乌龟一样在地上爬着,求生的本能让他们不肯留在原地等死。筋骨被切开的声音和同伴的惨叫声就回荡在耳边,可他们却连是谁下的手都不知道。
其中有些有见识的马贼也许想到了可能是琴魔端木,但这个时候了,他们唯一的念头就只剩下逃命……可是,逃命哪有那么容易,空气中密布着无形的剑气,而即使从地道逃走外头等着他们的也是饿到饥肠辘辘的野狼。
当然,猴爷也看到了之前听说的这里当顾问的两个剑仙,但还没等他们起飞就已经被端木的剑气切成了人棍,最后飞走的只有那两把沾满血迹回去报信的剑。
这才是魔王的做派啊,他这基本上就是在地上刻下“这些人是我杀的”没有区别,甚至他根本不忌惮那些门派会对他怎样,这是何等的洒脱?
寨子里的哀嚎声越来越大,哭喊声也越来越密集,血腥味让周围上千头狼已经快坐不住了,但端木始终没有给它们下达命令,所以狼群只是把整个寨子团团围住,任何想从角落钻出来的人都无一幸免被已经饥肠辘辘的野狼分而啖之。
夜风起,秋花凋落。花瓣随着晚风飘满天空,端木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然后轻轻弹出了他的终止符。
琴声停止的那一瞬间,狼群突然齐刷刷的引颈长啸,震慑山林的狼啸声让飞鸟被惊上了天空。
此刻,端木侧过头看了蹲在他身边那头比人还大一圈的狼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点头……
一声划破夜空的粗粝狼啸盖过了其他野狼的声音,千多匹狼突然像得到了某种信号一样,撒丫子就冲进了镇子里。
接下来,比之前的场面更惨绝人寰的一幕出现了。那一张张带着绝望的眼睛,那一个个垂死但未死的山贼突然间就好像成为了受害者一样,央求着那些已经红了眼的野狼爸爸们。
央求有用吗?当然没有。他们响起了曾经死在自己刀下的人似乎也发出过同样的哀嚎和央求,但这些哀嚎和央求反而会让他们更加兴奋,对……就和他们一样,狼群也更加兴奋。
血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猴爷吸了一口,撇撇嘴大喊道:“太快了,你这个早泄男。”
“你行你上。”端木的声音从下面传来:“这很耗体力的好吗。”
“听你中气这么足,怎么就耗体力了?”
“我高兴的。”
“哈哈,变态。”
一夜之间,四千五百人,加上四百个俘虏,无一生还。血液汇集成河,流淌到旁边的小河里,一条河都被染得通红。
清晨来临时剑派的人才匆匆赶到,但这里已经成为了一片不毛之地,尸体被啃食得乱七八糟,肢体到处都是,天上的秃鹰成群结队的在飞行,乌鸦的叫声则透着一股无端的凄凉。
“端木!”
七旬老者死死握着手中的两把剑,双眼变得赤红,他在尘世十年的努力就这样被轻松抹平。
他带来的弟子看到寨子里的场景,没有一个不范围恶心的,有几个女弟子甚至几乎要昏厥过去。
“我要让他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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