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说了声“是”,然后躬身退了出去。
风杰这时开了口,说了句很没原则的话:“徒儿认同师尊的观点。”
常寒“切”了一声,白了风杰一眼,明显的瞧不他。
风杰低下头,没有多辩一句,到是庄妙又说了话,这一次,是直接问向西陵瑶:“五日前,听闻上官长老曾让弟子仲行唤你过去问话,可有此事?”
西陵瑶点头,“有。是我家那个不争气的二伯到上官长老那里哭诉,硬是说我绑了他的媳妇儿,让上官长老给他做主。当时上官长老还认定我就是凶手,说是要清理门户。师尊您评评理,他媳妇儿找不着了跟我有什么关系?用得着整个结丹期的长老吓唬我吗?”
这话听得那风杰直抽嘴角,跟你没关系吗?
“哼!”庄妙的脸色沉了沉,“他清理的是谁家的门户?”
“就是!”西陵瑶挺了挺身,“当时我也是这么说的,我说就算是清理门户,那也该是由我家师尊来清理,没听说有越俎代庖清理别人家门户的,那跟上门打劫有什么区别。师尊您说是吗?”
庄妙紧皱着眉,她收西陵瑶为徒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这丫头有一张厉嘴,可没想到这张嘴竟厉到这个份儿上,大难临头了还顾着耍嘴皮子呢?
“我且问你,那日进了上官路的洞府,你是怎么出来的?他如何放过你?”庄妙虽然并不相信西陵瑶有本事杀了上官路,但上官路死得蹊跷,那白虎失踪得也蹊跷,这件事情就算她不问,也总会有人问到西陵瑶这里,她必须最先掌握情况。
西陵瑶来的路上已经有了准备,此刻听庄妙问起,很自然地就回答说:“这事儿弟子早就想跟师尊说,但师尊最近一直在闭关,弟子才没敢打扰。那上官路也不知道收了我二伯什么好处,是一心一意想要置我于死地,我那日是逃出他洞府的,可他派了弟子仲行去追杀我。仲行布了个阵法把我困住,我几乎就丧命在那阵法里。好在弟子机灵,储物袋里有三块极品灵石,我就用那三块极品灵石跟仲行换了自己一命。他放了我,我就回了自己的洞府,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师尊若是不信,可以叫仲行来对峙。”
她打算得很好,仲行一定是知道些什么,她也绝不信那日上官路追她时仲行没有在后头跟着看。但这么些日子了,她打听到的消息是,上官路的死是宗主自己发现的,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去告发。那就是说,在这件事上,仲行保持了沉默。
既然沉默,她就必须要利用一把。
她指出了仲行,庄妙必然要把人叫来问上一番。
老天就是这样的公平,几日前,西陵瑶被叫到上官路的洞府,今日,仲行也被叫到了庄妙的洞府里来。
对于西陵瑶当日行踪,仲行的说法与西陵瑶没有太大的出入,只是在庄妙提出要看那三块极品灵石时,仲行却说:“那东西已经不在我的手里了。当日瑶师妹用三块极品灵石买命,我收下灵石放了她。而之所以我师尊也没有再对她下杀手,就是因为我把那三块灵石又给了师尊。师尊当时的确决定放过瑶师妹,至于后来为何传出死讯,这个弟子是真的不知道。”
仲行的话庄妙并不完全相信,包括西陵瑶。特别是对西陵瑶,她发现这孩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够可以的,那戚氏分明就是她杀的,自己亲眼看着的,可这孩子在说起自己没杀戚氏的话时,就跟真事儿似的,唬得她都阵阵恍惚。
可仲行到底是上官路的弟子,他都替西陵瑶作证,她这个师尊就更没有理由再揪着不放。说到底她今日叫西陵瑶过来,就是想把事情了解清楚,自己心里有个数,万一这是孩子做的,她必须得在宗主以及各大长老面前把这事儿给掩过去。
“行了,回你的洞府待着,这几日不要出来。”庄妙下了命令,西陵瑶乖乖地退了出去,仲行也随后离开。
待他二人走后,常寒问庄妙:“师尊真相信上官长老的死跟那丫头无关?”
风杰叹了一声,道:“怎么可能有关系?师妹只不过是凝气期,无论如何她也杀不了一个结丹后期的长老啊!”
“你知道什么?你忘了当初她杀她那个二伯娘时的情景了?三枚丹宝扔出去,那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够了!”庄妙冷声开口,“你们给本座记住,不管这件事情真相如何,也不管你们如何怀疑,都必须与她无关。那个孩子,本座要好好养着。”
洞府之外,西陵瑶仲行二人已经走出老远,仲行一脸无奈地看着身边这个丫头,不解地问:“你就不怕我揭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