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蜷着手臂枕在桌前,眉头微皱。
“还能不能好好打游戏了!”
像素游戏机被她藏在怀中。
银狼别过脑袋。
发现有束光透了进来。
这倒不是老师们提前打开了门。
而是旁边锁死的落地窗不知何时开了。
那个黑发之中夹杂灰白的男孩正站在窗沿上头,朝自己扬了扬下巴。
虽是无言,但意思明确。
巧了。
我也觉得这破地方吵的就跟蒙受哭刑的监狱一样。
“不跟着我一起出去看看吗,银狼?”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是啊。”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知道你的名字,很奇怪吧?”
坐在窗沿的幼儿园同学目露从容。
“很快你就会觉得更奇怪的,不过对于我而言,这一切都很合理。”
“因为我是足以改变这个世界的外来者……”
“笑死。”
银狼憋不住笑了。
“吹牛也不打草稿,你这家伙要真那么厉害还会被送到幼儿园?”
“因为我还需要成长。”
“幼儿园这个名字,很适合成长。”
窗前的孩子给出回答,音色中性。
“无论你信不信,我都已向你交代了此行前来的目标。”
“这世界如此弱小,弱小到民众甚至被轻易封锁了星空。”
“可它的规则又是如此野蛮,野蛮到简直要比丰饶之民更甚……我讨厌扭曲的世界。”
“所以想为它添加一丝拧正的可能。”
玳瑁色瞳仁的孩童收起了此前的成见。
银狼迟疑着问。
“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少年抛过一枚粉笔,砸在银狼的额头折成两段。
就像是在对待毫不开窍的学生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