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保的肠子也快漏出来了。”王七娘抬手指向前方,卫保华丽丽地晕在雪堆里。
卫持这时才看见,轻骂一声,他向卫保飞奔过去。
见状,王七娘的横刀出鞘,搭在了小二郎的脖子上。
“小子,把卫小洄给我弄醒。”示意不远处快要埋在雪里的卫小洄,王七娘的话和刀态度一致。
小二郎不服气。
这跟过河拆桥没区别。
“轻轻提醒你一下。”手拍掉小二郎头上的雪花,王七娘有些温和:“你们是坐着囚车来的。”
一瞬间,小二郎认命地动起来。
卫国的囚车,卫国的官。
这么受制于人的出行方式。
一如既往的讨人厌。
“二位也要我请么。”一步步走向囚车,王七娘直接吩咐起扶光和满满。
两人对视一眼,顶着风雪又开始干活。
太阳慢悠悠地爬上来。
当大坝又重新出现人气的时候。
鬼魅的篝火湮灭于一场冬雪。
——
囚车三人的梦里。
青天白日,阴暗隐蔽的角落。
“哥,这是哪儿?”
“我怎么知道!”
“这太阳咋咋咋……咋没温度呢?”
“……许贵,你刚刚到底在囚车里捡了啥?
“我不知道哇!就一个金灿灿的,我以为是元宝,放嘴里一咬就炸了。”
作为一只几百年的老鬼。
现在头顶着太阳,脚踏着实地。
徐富罕见的沉默了。
许多年没用的脑子死命转着。
屁用都没有。
“你俩居然敢躲在这儿偷懒!?!”
一声怒骂传来,两兄弟被吓了一跳。
“他他他、他看得见咱。”许贵有些不可思议。
没等徐富说话,一条凌冽的鞭子就抽到了身上,火辣辣的疼。
“快给我进山去搜!所有鹊人氏的人都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