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南起身坐在床上,忽地感觉脖子间有什么东西滑下。
一时间伸手去摸,小玉环两枚,在颈间环环相扣。
她侧头看陈三愿,见对方正眼都不瞧她一下。
于是挽南自顾自的又倒在床上,二郎腿翘得开心,一抖一抖,小猫偷腥般的不成样子。
“这般开心?”陈三愿见她这样,没忍住笑着问道。
“我心亦如此。”挽南闭着眼,手指摸索着颈间小巧精致的环环相扣,嘴角笑得灿烂:“幸福呐,闭着眼也能感受到。”
说完侧头看着陈三愿:“你昨夜枯坐窗台,就是雕这个去了。”
陈三愿轻轻嗯了一声,道:“还等着小叶脉。”
“它这么快就回来了?”挽南翻身惊讶地问他。
“还长瓷实不少,应是捡着漏了。”陈三愿雕着手里的宝葫芦,顿了顿补充:“就是不知道是哪位漏出来的。”
挽南垂着眼帘琢磨,就知道要出事,没想到这么快,一日都没有,竟下了死手。
趴着累,挽南又倒回去躺着,问起另一件事:“扯呼如何?”
“她精着呢!我一问她便知道是谁,只不过如今只吴宅公子一人在那花海里头泡着。”
陈三愿雕刻得差不多,又开始细细打磨,听到这话就笑了:“扯呼说那吴宅公子晕了半月闯了半月,如今人也只在半路徘徊,要不是算得上心诚,早就折在里头了。”
“跟扯呼说,推吴宅公子一把,要快些!现下只等他进观,看他所求为何了。”挽南闭着眼,思绪是一点没停。
“昨夜叮嘱过了。”陈三愿在一旁道。
“好了!”陈三愿举着两个小小的宝葫芦细看,有些晶莹剔透的绿意,小小两个,团团圆圆又憨态可掬,越看越是满意。
挽南侧头,看他满意得不得了,眼角眉梢也跟着高兴:“吴宅事若能理好,定能得些成色更佳的。届时全给满满攒着,成婚也好侠居也罢,全由得她自行处置!”
陈三愿笑着把玉葫芦放好,一边洗手一边笑:“如何都好,全由着她自个儿!”
挽南瞧他弄得差不多,突然有心想逗逗他,于是对着陈三愿喊:“郎君,你家娘子有事寻你!”
陈三愿挑挑眉,乖觉的走去床边,掀开床纱就趴了下去。
人直直压在挽南身上,头脑也跟着得寸进尺的埋于颈间,喷洒唇颈交织的缠绵。
挽南伸手环抱着他,勒得有些紧。
一夜无眠,真的不累么?
想到这里,挽南松开手,一把推起陈三愿,又往他颈间摸去,待摸出一条同样环环相扣的链子,才笑骂他:“你速度倒是快!”
“那是自然。”陈三愿得意的晃晃脑袋,言语轻快:“唯与阿南,从不居后。”
挽南瞧他这样,忽然煞有介事地捧着他的脸问:“你洁面了么?”
见陈三愿果断地点点头,好似猜到她要做什么,眼里跟着冒起精光。
挽南笑笑,眼睛开始描摹他的棱角分明,像小贼在踩点。
于是在陈三愿的目光里,挽南蒙住他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