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最后的结果只是脏了门楣。
那也得,用他秦家的血来泼!
起身离开,挽南脚步一顿。
脚边的人明显意识已经开始涣散,手却拽住她的裙角。
“是谁……派你来的?”秦令丘抖着唇,将死也不甘心。
想必做鬼,他也要把幕后主使弄个鸡犬不宁。
叹了口气,挽南蹲下身,轻轻把裙角从他手中扯出。
状似安抚地捂住秦令丘的双眼,挽南的匕首割开他的脖颈,声音像要送他归西。
“是您的兄长啊!”
——
“满姐姐,我们要去哪儿?”
同样被人拽住衣角的满满脚一顿,停下来看身后眉眼憔悴的姑娘。
“出城。”满满扯出衣角,尽量耐心。
“那你们还回来吗?”衣角重新被女子扯回去。
“当然还回来!”扶光挤到她和满满中间:“我们还没办完事儿呢!”
略过扶光的肩膀,女子看向满满,见她轻轻点了点头,才放下心来。
“招儿不想给满姐姐添麻烦。”见扶光在面前挡着,她嗫嚅着嘴,还是解释道。
“天色太晚,我绝不能这样归家。只一晚……明日我便进城归家。”
“家中略有些钱财,只要我能回去,定然感谢三位的大恩大德。”
叹了口气,满满把扶光拨开。
给招儿裹紧披风,满满拉着她跟上陈三愿出城的脚步。
离开旧县衙的时候天色已黑。
要不是走之前想把那处地牢炸了,她也不会发现楼梯里头,居然还有一个向上爬,却又躲着不敢出来的姑娘。
惊恐的双眼配上凌乱的衣衫,再用忽明忽暗的月色和秀丽的面颊点缀。
就算这里不是四方城,若没有安心的人接应,绝没有一个姑娘敢出来。
满满还记得招儿看到她的第一眼,木簪瞬间指向自己的脖颈。
因为逆着光里,人都坏得发邪。
——
挽南被抓了,现在锁在囚车里。
不同的是,这里是新县衙。
不远处还有个囚车,倒着个人。
毫无疑问,那是刚好被抢救过来的秦令丘。
毕竟溯城秦氏在大疆实力斐然,身为掌权人秦哀牢最疼爱的小儿子。
秦令丘活着,远比死了有价值。
抬头看向天空,挽南发现今夜的星星居然格外多。
多的就像,从运鸿那间破道观的前门后门外,蜂拥而至的一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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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是秦府或者县衙的人,结果倒好了,两方都不是。
包围着她的人一身肃杀,偏偏又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