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么个东西,放出门也不安心啊。
“阿兄阿嫂,此物该如何喂养?”满满摸着弯刀,冷冷的盯着小叶脉。
见满满摸着弯刀,扶光头皮发麻,忽地清醒起来,此物是吃了他和满满的血出来的!
鹊人氏是医家,待世事一惯众生平等。
以血喂养,有伤天和,最为族人所不容。
且若是以血喂养,虽是天地造化之物,又与精怪何异?
难怪推衍之术尾页录着“术结而造化消”,此等造化若是不消,又以血喂养之,天和大伤,世间不知要出个怎样的怪物!
小叶脉又被扔回桌子中间。
来回转几圈,倒是泥捏的也有了些脾气,顾不上满满摸着刀目光灼灼的盯着它。
小叶脉气鼓鼓的在桌上跳了几下,又泄愤似地坐下。
“无事,怪我没同你二人讲清楚些。”陈三愿看着妹妹动不动拔刀的样子有些无奈。
“今日意外,小光的血应当只为其塑了骨,你的血为则其补上了筋,两人之血混沌,造就了它留存下来的局面。”
“因而,它也算得上是造化之外的东西了,至于吃些什么?”挽南在桌边沉吟片刻,拿了块糕点放到小叶脉面前:“试试便知晓了。”
听着他俩的话,满满手从弯刀上松开,眼睛却是一刻不停的盯着小叶脉。
瞧着小叶脉围着糕点兴奋的转来转去,最终忍不住整个扑在上面,哼哧哼哧的吃了起来,细细的叶脉变得略微粗了些,满满紧绷的神经方才松了松。
见终于没事了,挽南心下一松。
手指轻轻的点了点桌子,她正色道:“今夜子时,西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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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的一声自挽南房门处的榫卯响起的同时,扶光和满满踏出了房门,结伴往楼下而去。
片刻,屋内沉默良久,挽南的声音响起:“你猜到了。”
陈三愿轻轻的嗯了一声,无奈的压了压眉心的褶皱:“没想到会如此这般。”
屋内只有他们两人,挽南有些疲惫的瘫软到桌上,又忍不住呛他一句:“我以为你盘算得极好呢!”
接着她又忍不住喃喃道:“本就忧心生变,方才想着不动满满的血,却还是出了岔子。”
没等陈三愿说话,挽南又懊恼:“没想到小光的身体亏损到如此地步,竟是连推衍之术都有气无力。”
“还弄出个造化之外的东西。”陈三愿闭着眼,有些烦闷的补充。
挽南叹了口气,无力的将头支楞起来:“当日就不该让满满戴那竹牌,那竹牌是你的,存了我的血和神力,却又让满满的血沾了上去。”
挽南越想越头疼:“竹牌里的血和神力浸染到满满的血里,将小叶脉的命力激得兴起,竟然挣脱束缚,成了造化之外的东西留在这世间……”
陈三愿也想的头疼,拉过挽南的手,捏捏她的手指:“别想了,左右它可食人间之物,暂且先养着,也不准是否能帮上些忙。”
“若是后头吃了些不该吃的东西。”陈三愿笑笑,手都没停一下道:“满满的弯刀还等着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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