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收获老大阿赊重重的一脚,而且还有他恨铁不成钢的狠厉一眼。
讪讪地爬起来站好,叫嚣小弟后知后觉地想起来。
游州城的唐娘子很多。
但开镖局的唐娘子,就一个。
“他可以走,你们不行。”阿赊脸上的淤青直指挽南。
“没问题。”挽南应得痛快。
眼睛示意陈三愿别动也别多管闲事,她转头看薛宝。
兄妹俩心领神会地眨眨眼,各自弯腰捡了一根棍子和一块石头。
雷声大雨点小地哈了一声。
在阿赊他们蓄势待发的时候,挽南和薛宝同时把手里的棍子和石头往前一砸,扭头就跑了个彻彻底底。
默契,简直是与生俱来。
阿赊一众乞丐齐齐骂出声,随即就跑着追上去。
陈三愿在一旁听得直皱眉,骂得太脏。
不小心伸脚绊倒好几个小乞丐,怀中包子的热度让陈三愿意识到自己忘了什么。
于是他也去追挽南和薛宝。
周围人或多或少都被他不小心伤到或推倒,陈三愿追了半晌,还是只能远远看到他们的背影。
“你叫什么名字?”陈三愿边跑边问挽南。
声音的力气不大,巷子的风把它吹散。
挽南忽然心有灵犀地回头。
她没听到陈三愿说什么。
但手中的蜀葵还在怒放。
她觉得,自己应该表明态度。
“我叫挽……”
“我去你丫的……”
后面这声是阿赊骂的。
他跑在陈三愿前面,一个飞棍就往挽南砸,直接打乱两人乱七八糟的对话。
挽南已经跑没了影子,陈三愿站在原地,面露难色。
“那……那我可以叫筷。”迟疑半晌,他轻轻留下这句话。
听到这话的乞丐像见鬼一样看着他。
包子残留的热气好像熏烫了脸,陈三愿踩着一派凌乱走出巷子。
太阳是赤红色,像热忱的蜀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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