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眼里全是肯定,对自己的感官一贯自信:“我们今日去时,遇到了西巷一幼童,从他口中探得的消息来看,西巷孤苦,人家鲜少。”
满满无缝衔接道:“北巷人家则多些,逝世者众多。”
“也就是说,光凭人数上,西巷的怨气应当比北巷小才是。”扶光摸着下巴补充。
满满也跟着定下结论:“西巷不对劲,且这怨气怕是有人操纵。”
陈三愿和挽南点点头,同样认可这个观点。
“那一丝神官之气又是怎么回事?”陈三愿又接着问扶光。
“若有若无,飘渺不定。”扶光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开口:“直到现在,我也只能说,就那么一刹,我好像感受到过,而且无法确定是西巷还是北巷。”
听到这里,挽南又对扶光和满满道:“我们去道观的时候,并未看到观主说的四位小神官的神像。秋雨来临时,你们可有在外面找到那些小神官的神像或者供奉?”
“东巷越府,南巷李宅。”
“主街胡家。”
挽南疑惑道:“三个?”
见两人点头,挽南又道:“西巷与北巷呢?”
扶光和满满集体摇头。
“我们去时,西巷与北巷早已冥纸漫天。”满满回忆着方才的情景:“再然后,便是被那些怨气追个不停,没看到究竟是否有神像。”
“还差一个啊。”挽南有些捉摸不定地看向扶光:“你感受到的那一丝神官之气,可与这三位小神官的相同?”
扶光果断摇晃的头给了挽南肯定的答案。
思忖一番,挽南了然:“少了的那一位,在西北二巷。”
挽南此话一出,扶光惊叫道:“西巷与北巷出了此等事,这官城竟只一位小神官伸出援手?”
挽南和陈三愿未说些什么,满满便先换了个思路道:“这官城诡谲,谁敢确信那神官就是去援手而非下手的?”
“是极,这四位,若不是沆瀣一气,就定然各怀鬼胎。”陈三愿也在旁边不紧不慢的插道。
陈三愿的话说完,挽南倒是想起些东西,果断送他一巴掌清醒:“你要是再不说道观里那女子到底喃喃自语了什么,就从此地滚回幽都去。”
陈三愿捂着被打断胳膊,一字一句分外清晰:“那夫人说:我儿慧敏,不应绝此,愿以己殉道,求血换生。”
扶光和满满二人年岁轻些,听到此话,面色和外头乌压压的黑云一般,沉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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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人氏是医家,又与世隔绝。
一族虽传承千年,如今已鲜少有人知道他们的血是可以这般用的。
既然是在溯洄殿的道观,想也不想便知道,定是那一脉惯使的旁门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