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高耸入云,山的顶端突破了云层,仙雾缭绕,美不胜收。
“师父,师父。”身影匆忙地跑向山顶,一边跑一边喊着。
一座八角华亭耸立在山巅,亭中坐有一人,那人满脸漂白胡须,随风荡漾,头顶发已生白。
老人面前摆放着一盘棋,独自一人下着,他举起一颗棋子,不温不火地说道:“你这孩子,为师教导你多少次,做事切勿毛毛躁躁,有何事能够惊扰。”
男子喘着粗气道:“师傅天机榜变了。”
“变就变,时间灵师众多,每日都有人突破灵师,天机榜每一个月都会刷新一次,这有所变动并不出奇,你这孩子就因为这样这般毛躁。”老者下了一步妙棋,让战况突变。
男子抹掉额头的汗珠,脸色还是那般捉急,“不是的师傅,天机榜不是有所变动,是大变啊!整个天机榜的人全部变动了。”
老者停顿了,手中的棋子久久没有落下,他终于转头看向他的徒弟:“怎么回事?”
“天机榜前两千名全部换新了,没有一人是出现过的,全部都是新名字,那些以往排名十分考前的人也都被挤出五千米开外。”这种情况男子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见识过,自从天机榜问世,排名的波动都不会变化过多,并不会像这一次。
老人抬手掐算,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天地气息。
噗!
一口鲜血从老人口中喷出,老者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受到天道的反噬。男子上前一步扶助老者:“师傅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只是受到天道的反噬,看来老祖宗的预算到了,万象重生,群魔乱舞,哈哈哈!老祖宗我还是比不上你。”老者朝天吼不甘地说道。
老者平息了气息,古惑之年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超越老祖宗,现在看来在大限之前他是办不到了,老者望着远处地石碑,上面刻画着四个大字——天算公子。
良久,老人道:“天宇,你带着天心下山吧。”
“师父,我···”
老人摆了摆手,再次变回那不温不火地语气:“不必多说,往后世界的舞台是你们年轻人的了,这次下山你要牢记两点,其一,不得道破天机,努力修心,你与天心天资极高,且天心有老祖宗的血脉,只要你们用心修炼,实力提升并不会慢,其二,两年后有一场宗门交流会,各门派都会排出宗门内最为优秀的弟子,你们势必要参加,而且要获得进入冥府的机会,冥府中有着大机遇。”
“弟子听命。”男子虽不舍老者,还是听从老者的话下山,身影朝着山下飞去。
老者叹了一口气;“天终于变了,老祖宗你的天算来临了。”
三和学院,人们津津乐道地谈论着柳文与焚文一战,这一战让柳文被全学院人都了解了,以灵师初阶击败灵师高阶,一时间让柳文受到万众瞩目,每日他的宿舍门口都摆放着一箩筐的书信,都是些花枝招展的女孩子慕名而来的信件,让章天义和萧晓羡慕不已。
当时中毒的人柳文已经帮他们解毒,这些人恨的牙痒痒,恨不得咬下柳文一块肉来,若非恐于柳文的毒术,这些人早就动手来。
这个被人喜欢被人憎恨的当事人现在正在肖极的房间里。
“你还是回去死门吧,我这段时间要出一趟远门,可能没有办法帮你了。“肖极扶手说道。
与焚文决斗已经过去了一周,柳文的伤势在生死决的修复下已经完全痊愈,生死决当中的生灵气息有着强悍的修复效果,这才让柳文恢复这般快速。
“肖班导,我想问一下您现在是什么实力?”柳文知道肖极很强,不过到底他强到哪种程度他并不知道。
“灵将十重天巅峰。”肖极此次出门就是为了回到之前的那块宝地,寻找突破灵将的机遇。“方林此人我十分了解,心眼极小,有仇必报,再加上这次你盗取了藏书阁宝阁,让他被院长训骂,这几次我虽帮你击退了他,但是要是我不在,他必定会再来找你,那时候他一定会下杀手。
灵师之后得境界是灵王,再之后才是灵将,一个灵将要急刹自己,自己真的是凶多吉少。柳文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庆幸道。如果这几次没有肖极的出手,柳文现在已经在黄泉路上喝花酒了。
“那个班导,能否给点东西我好护身?”柳文挠着头笑嘻嘻地说道,不怕死是假的,所有人都会怕死,无论任何人,柳文也不例外。
“堂堂死门的接班人,身上居然一件护身的宝器都没有?”肖极不敢相信,要知道张老那时宝器丹药功法层出不穷,让很多人都羡慕死门的富有,不少人眼红出手抢夺,那些出手抢夺的人现在一个都没有在这世上再出现过了。
柳文苦笑着说道:“这个真没有。”
他并不是没有朝张老要这些东西,每一次张老都会骂他贪心不足蛇吞象,拥有了死决和万毒御本还不够,这般贪心。
肖极抛出一块血红的水晶,脸色十分肉痛道:“要不是长老以前教导我太多东西,我还不想把这东西给你,这个是灵将级的灵兽内核,只要以灵气驱动,可当下灵将的全力一击。”
灵兽内核擅发着浓郁的灵气,足足是灵晶的十倍,柳文接到手后很想立刻盘膝坐下修炼,有这样充裕的灵气柳文可以再晋升一重。
“那个班导,这个内核你还有没有呀,给个十个八个呗,我担心这个不够低档方林。”柳文把内核放入空间戒指,再次问道。
“滚,赶紧给我滚。”肖极气得脸色通红,一脚踹在柳文的屁股上,如此珍贵的东西,柳文居然轻描淡写的对他说来个十个八个。
柳文揉了揉红肿的皮肤,撅着嘴,一副小女子模样说道:“不给就不给嘛!小气鬼,还踹人家屁股。”
“滚。”肖极怒吼道,真不知道张老怎么收了这样一个奇葩为徒,脸皮之厚犹如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