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没有信心似乎是理所当然的。
这些天的训练已经证明了,她和玉藻十字在每次训练赛里就是差了那么一线,她相信自己可以不用担心这场比赛其他任何对手,却没办法弥补跟玉藻十字那一线之差。
但她不知道玉藻十字为什么会觉得没信心胜过小栗帽。
若说各方面能力,她们两个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差距。
经验上,玉藻十字对于战术、跑法的理解以及中央赛事的经验,也都比小栗帽丰富。
她更是团队里最早接触到领域的赛马娘,这点太有优势了。
这种情况下,稻荷一想不到玉藻十字哪里叫做没有信心。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稻荷一彻底迷惑了。
“咱是想说,没有信心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谁能面对所有对手都有着完全的信心。”
玉藻十字淡然地说着,走了过来,到了稻荷一身侧时,摁住了她的肩膀。
“你说的没信心,是因为这几天训练赛的表现不如咱吧?”
“你有这样的担忧理由,咱也有咱的担忧理由。”
“就像你担忧训练赛表现一样,咱担忧的是,小栗那家伙……太纯粹了。”
“……纯粹?”
侧过头,目光在摁着自己肩膀上的手定格片刻,稻荷一惊讶地看向玉藻十字。
“你有见过那家伙担心过什么吗?”
忽然反问一句,玉藻十字语气有些感慨起来。
“咱是没见过。”
“非要说的话,咱只见过小栗帽那家伙担心食堂哪天不开门了,除此之外她好像真的没担心过什么。”
“以往的比赛也好,最近的比赛也好,不管对手是谁,不管有着怎样的压力,她都不担心。”
“赛场之上,她只有一个想法。”
“想赢,不顾一切地想赢。”
“所以,她才能一直赢到现在。”
“无论对手是不是比自己强,哪怕对手像咱这样碰触到了领域什么的,她只是拼尽一切地想赢。”
“你说,这样的家伙,面对她时,你能有万全的信心吗?”
“咱是有些担忧的。”
“这样的对手总是会给你些意想不到的表现,面对她,你永远没有必胜的信心。”
放开摁在稻荷一肩膀上的手,玉藻十字朝着亮相圈通往赛道方向的道路走去。
“咱和你说这些,也不是想打消这几天训练赛里咱们表现出的差距。”
“因为差距就是差距,不是说打消就能打消的。”
“咱只想说,即便真的在赛场上面对小栗,咱再怎么担忧,该拼尽全力还是要拼尽全力。”
“不然,难道不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