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家人送给我的成年礼物,我不是江城人,这几年搬来搬去也没有家的感觉,所以会有些念旧。”
她不是舍不得遗忘,只是舍不得曾经那些年。
父母去世之后,漫漫人生就好像荒野。
沈瑾之只能是哥哥,她比谁都清楚。
“现在能说就只有这些,剩下的……大概要等倒你给我足够的安全感之后,我才有勇气告诉你。”
也许都等不到那天,毕竟顾公子对女人的新鲜感最长也就只有两个月。
沈鸢笑了笑,“现在想想,手表好像放你那里挺好的,那就麻烦你先帮我保管着吧。”
顾时南还没有开口,手机震动声就响起,打破了安静。
挂断,倒扣。
那块手表刻着字,但并不明显,顾时南拿着看了好几次才注意到。
“是我误会了……”
手机第二次响起。
顾时南眼底的情绪淡了,气场隐隐改变,多了几分凉意。
“你接吧,我去倒杯水喝。”
沈鸢去了客厅,顾时南起身走到窗前,接通电话。
传来的是顾敛忠怒气冲冲的质问,“老子的电话都敢挂,顾时南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顾时南看着窗外的漫漫夜色,清隽眉目间淡淡的,没有可以深究情绪。
“什么事?”
“给暮北做手术的医生下个星期就到了,很多事情都要提前协调,你明天就给我滚回来!”
顾暮北伤的是骨头,从国外请回来的骨科专家在业界享誉盛名,哪怕希望渺茫,也要试一试。
“知道了。”
也就只有一分钟的通话时间,沈鸢的茶还没有泡好。
他在抽烟……
顾时南欣长挺拔的身体立在窗前,投在地面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淡凉,孤寂。
沈鸢把茶泡好端到餐厅放在桌上,还没有走近,顾时南就掐灭那根抽了三分之一的烟,转身抱住她。
淡淡的烟草味道笼罩下来,沈鸢愣了片刻,低声问,“刚才……是谁啊?”
顾时南只是抱着沈鸢,没有做别的。
他低头压在女人颈窝,所有的晦暗都藏起。
“我爸。”
顾家老爷子最开始是把圣和交给了顾暮北,后来顾暮北意外伤了腿,让出总裁之位,才由顾时南接任。
早就有人爆料,说顾家兄弟不和,家庭也不和。
“他是骂你了吗?”沈鸢抬手抱住男人的腰,漂亮的眉眼漾开点点笑意,“知足吧,我七岁的时候爸妈就去世了,想被骂都只能等下辈子。”
沈鸢第一次跟顾时南提起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