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的理想、职业的热爱,远超过其他任何事物。连八年的初恋都没让他放弃信念,我又怎么可能呢?自从和前男友分手后,我不再将自己的感情和未来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爱情上,一切都靠自己,才是最真实可靠的。
程志全愣愣地出神,半晌,他才颓然叹了口气:“你为什么活得这么明白?这样的你,一点也不可爱!”
我淡淡一笑:“你就不能说个谎哄哄我?”
“好吧,我错了,求你让我以身相许行不行?”他嬉皮笑脸地抓着我的手,摆出一副若我不答应他就活不下去的样子。我笑得喘不过气,他这才稍微收敛了些。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出来时已近十点。程志全送我到楼下,低声说:“娜娜,我刚才说的话,你好好想想。”
“好吧,我会考虑什么时候收你当第三个宠物。”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飞快地跑进楼道,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眼泪像决堤的洪水,再也控制不住。我对自己说得很清楚: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再爱他了。因为我爱的是现在这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能坚持到底的男人,而不是一个为了爱情放弃所有信念、理想和追求的男人。
生活似乎总爱给我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十年前,我的前任,打着热爱祖国、关爱地球、珍视亲友和我的旗号,拼了命地争取公费留学的机会,甚至不惜手段,让其他同学的论文和作品不翼而飞,其中不乏比他更优秀的人,也因此失去了展示自己的机会。最终,他毫无争议地以最高分通过了最终审核,成为了系里唯一的公派留学生。后来,有人在他保管的柜子里发现了那些与他水平相当的同学的作品,尽管那些宽容的同学选择了原谅,但我却下定决心要离开他,不再让所谓的爱蒙蔽我的双眼,不再受他的欺骗。
几年之后,他在国外功成名就,春风得意,回国探亲时聚会上问我是否有意随他出国,承诺给我富足无忧的生活。然而那时,众所周知,他拥有一个看似完美幸福的家庭:他的岳父,也是他的导师,为了留住人才,不仅将自己心爱的女儿许配给他,
我一直纳闷,那几本日记里究竟藏着啥秘密?我都翻了个遍,愣是没瞧出啥特别的东西。特别是第四本,空页多得很,夹在满满的日记中间,看着挺古怪的。
我又把那些日记拽出来,瞪大眼睛使劲找秘密,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忙活半天,头晕眼花,啥也没捞着,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主人,我瞅东西瞅久了就爱倒着、歪着看,挺好玩的。”旺旺压根不知道我在捣鼓啥,还以为我瞅累了,好心地建议道。我揉揉它的脑袋,苦笑:“你去找猫猫玩吧,我再琢磨琢磨。”
猫猫和旺旺悄悄溜了,估摸着是去厨房捣鼓啥了。我心烦意乱地把日记本摊开放床头柜上,泄气地往床上一趴,闭上眼发愣。
“主人,来杯咖啡呗。”旺旺轻声喊我。我睁眼一看,它捧着的是茶杯,不由得笑了:“小家伙,这是茶叶哦。”
“哎呀,又弄错了?”旺旺瞅瞅茶杯,又瞅瞅猫猫,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显得有点难过。我心里一暖,原来这两个小家伙是在忙着给我泡茶呢。
猫猫也没吱声,只是无奈地摇摇头,估计是对这个迷糊又固执的小伙伴没辙了。“没事,一样能喝。”我伸手去接茶杯,旺旺手一松,我差点儿没接稳:“哎哟,好险!”
可茶杯一晃悠,茶水就溅到了日记本上。
“糟糕……”我赶紧检查日记本,发现被水浸湿的空白页上竟然显出了清晰的图案和字迹。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我一直以为妈妈留下的空白页是因为忙忘了,从没想过是故意的。我赶紧又查了查那些空白页,发现每个空白页前一页的末尾都有个箭头指向空白页,箭头下面还有两道淡淡的波浪线。我猛然醒悟,这是妈妈为了避免秘密轻易被人发现设的小机关。可我太笨了,现在才反应过来。确切地说,是旺旺无意中点醒了我。
我把那几本都检查了一遍,只有第四本有这种空白页。我满怀激动地查看这些空白页,几乎都和玉竹老村有关。我把所有空白页用水浸湿,揭开的秘密差点让我魂魄出窍。
把这些空白页拼起来,竟是一张完整地图。上面画的是玉竹老村原来的地形,河流、山峰、道路、沟壑,标得清清楚楚。至于老村的两个居住区、新村,还有那片槐树林,都有特别说明。据说槐树林原本是朱家祖坟和祠堂所在地,没想到地下竟然藏着一座复杂的地下建筑,结构精妙,规模宏大,像迷宫一样。我不知道它有多大,是用来干啥的,但秘密似乎就藏在那地宫里。我家的老房子,其实就是地宫的一个出口。我的养父米云飞,祖上就是地宫的守护者之一。难怪他们家历代都留在玉竹老村,很少外出。直到近代,世事剧变,才开始往外迁徙,散居各地。米云飞和我弟弟扬帆,可能是最后的守护者了。米家其他人,要么不愿意背负这份沉重的历史责任,要么不够格。到养父这一辈,就他一人合格。其他的米家人,多少都能享受到那些为守护秘密而牺牲奉献者的福利。即便他们自己没做什么,也能从地宫的财宝中分得一些,足以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突然间,我明白了为啥当年父母和弟弟失踪,米家人却没人出声。因为他们害怕引起更多人和势力的注意,暴露了家族世代守护的秘密。
妈妈和爸爸在地图里说,复制一份好好保存,交给国家,米家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不必再为那些历史秘密提心吊胆,拼命了。
我想来想去,决定给张老师打个电话,听听他的看法。米家这二十多年来,没人出面说什么,看来是没人愿意接手了。不过,我还是有义务通知他们一声。实际上是通知我爷爷,米家留在村里唯一的老人。
但打电话才知道,爷爷几年前不知怎的摔伤了腰椎,早就不行了,被住在县城的大伯接走了。我只好亲自跑一趟,问问他们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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