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当年四国围城,刘伯可以说是出了大力气的,他对吴王和平川城的忠心,我一清二楚。”素姑娘细细地给方后来分析,
"再者说,若是他知道假山下面埋了兵甲,那么在柳四海去平整花园之前,他就会将兵甲转移了。
否则,难道是他非要等柳四海这些人,在内院里劳作了许多天,眼看就要露馅,才想着起来要盯着吗?"
“那倒也是。”方后来连连点头,“那正好可以排除了他与七连城勾结的可能。”
他又道:“既然刘伯不知情,内院又只有他一人可进出,我们此行便轻松多了。”
“正因为如此,我才有把握将兵甲全部运出来。”素姑娘哈哈大笑。
等他们又原路回到吴王府,天已经黑了,素姑娘从侧门进来时,刘管事已经等在那里许久了。
“哎呀,刘伯,我绕路去买了些你喜欢的菜,才来晚了,您老人家怕是饿坏了吧?”素姑娘提了两小坛酒,往刘管事眼前一晃,带着歉意道。
“谁说不是呀,”刘管事摩挲着肚子,苦着脸道,“你们家那柳伙计下午就跟我说了这事,我这就一直想着晚上与你喝酒了,这是越想越饿,越饿越想,老受罪了。”
素姑娘一伸手,从方后来拎着的食盒里摸出一块炊饼递给刘伯,“你垫垫肚子,咱们先去你屋里,喝上一小盅解解馋。”
刘伯是真饿了,也不推辞,接过炊饼,当着方后来与素姑娘的面,便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提了钥匙,准备去锁门。
素姑娘便对拎着食盒的方后来使了个眼色,将声音放大了道:“你,去伙房将饭菜热一热,然后送过来。”
方后来苦着脸对素姑娘大声道:“掌柜的,外面车上还有两大包麻布袋要送到内院去,我还得去热饭菜,这到底先做哪样?”
素姑娘佯怒,斥责道:“这还用问?刘伯和我都饿了,你自然是去先热菜。这麻布袋你就摆到这门口,等会再来拿。”
“麻布袋?”刘伯愣了一下,“怎么?内院工地上要用?”
“那倒不是,”素姑娘笑了一下,“刘伯,你可记得我之前说过,我自家的酒楼的院子也在修整?”
“记得,”刘伯点点头,“如今在王府的工匠,不就是帮你修整院子的那批人嘛。”
“我今日来,首先是想看看他们有没有偷懒,有没有不服管教。给刘伯添了麻烦。”素姑娘眨巴眨巴眼睛,
又接着道,“其次,我前几日听他们说,王府内院里工程不小,格局变了许多,清理出不少废石头,我便想着,反正王府也是不用了,我便拿去用在我家院子里,既能省得你们费功夫丢了,也能让我沾沾王府的贵气。”
“废石头?”刘伯呆了一呆,恍然起来,“呵呵,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石头了。”
“你这个鬼精的丫头。”刘伯乐得嘴都合不拢:“我就说嘛,为什么你还特地让人告诉我,今日要来吃酒,原来是打了这石头的主意。”
“那石头是当年建造王府,从大闵采购的雨雾流云石,名贵的很。如今虽然已经破碎了,没有当年的气势,确实可以说是废了。
但是雨水过后,依然有一些淡淡的雾气蒸腾出来。摆在院子里,倒也有几分意境。”
刘伯叹了口气,“若不是当年四国围城,大闵也出兵了,吴王也不至于气的将这一整块石壁给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