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天才开始军训,这两天李兰正还是想去转转,毕竟收集物资才是正道,帝都的零食一定比其他任何地方都多。
清早李兰正一个人难得清静,自己就顺着上来的路下山出了学校,很早就有学生开始跑步的,还有学习的,李兰正问了一下路,就朝着地铁站口走去。
第一站当然是赫赫有名的“十里香”街,刚一进街口,李兰正就闻着一股香味而去,这是一家卖豆腐脑的小店,门口已经排起了队伍长龙,看来生意着实不错。
排了半小时的队,终于轮到李兰正了,雪白的豆腐脑配上特制的汤汁,撒上一些香菜,入口即化的口感,伴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浓香让人陶醉。李兰正一口接着一口的往嘴里送,碗很快就见底了。
“你们大家评评理啊!这一家子人不要脸,他们爹在我们家老作坊学磨豆腐,做豆花,偷了我们家的祖传秘方才开的这店啊。”只见一个满头小波浪的臃肿女人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哭着说。
这时候一个女人从店里走出来,然后想要弯腰扶起这个满头波浪的女人:“他江婶儿,有什么事儿咱们里边说。”
那个叫江婶儿的女人,身体一扑腾把扶她的女人带了一个趔趄。“我不进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思,怎么偷学了我们家的本事,在这做生意,没胆量认?”
“娘!不用管她,随她闹。”一个年轻人手里握着菜刀气愤的走出来,吓得那个江婶儿身体都往后移了移。“江婶儿,我叫你一声江婶儿是看着咱们有远房亲戚的面子,当年我爹是给你们家磨豆腐,那也是你们家雇佣的,怎么从你们家磨过豆腐就偷学了你家的手艺?难道只能你家做豆腐,别人家做豆腐都是从你家偷来的?你说我爹偷了你们家秘方,那你给大家做一碗豆腐脑看是不是也是我们家这个味道?”
几句话抢白的那个江婶儿满脸通红,正当江婶儿感觉面子抹不开要走的时候,就听到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吆喝!钟家明就看不惯男人欺负女人的伎量。”
江婶一看到来人,瞬间就嚎啕大哭:“这位帅哥说的极是,我一个妇道人家被一个男人拿着菜刀逼迫,我不想活了。”
那钟家明扶起江婶儿小声的说了两字“秘方!”。
江婶儿刚起来就又跪了下去:“这位帅哥,你也要给我一个妇道人家主持公道。他们家张三川去年从我们家做工,趁着我男人出车祸住院那段时间,偷走了我们家做豆腐脑的秘方,用我们家秘方在这开店。”
这时候人群开始窃窃私语开了,再好吃的豆腐脑这会也抵不过八卦。
“你说秘方是你家的,那你做一碗让大家尝尝看看是不是这个味道。”
“我怎么会做,这秘方是我男人江大海掌控的,你明知道他出车祸没救回来,张良友这样说你良心痛不痛啊?!”江婶儿捶胸顿足,哭的稀里哗啦。
张良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争辩,紧紧的握着手里的菜刀。
这时候钟家明上前一步说:“怎么拿着刀就以为自己有理了?我就站在这,今天你必须要把秘方给我交出来,给江婶儿一个交代。”
“你!”张良友气得满脸通红,刚想说话。
“我怎么了?你可以到之后十里香街打听打听,我钟家明既然说了这话,就要你言出必行。”
这时候有人议论道,“难怪我听着耳熟,这姓钟的莫非是这条街开发商的钟家的人。”
“难道?”
“没难道,咱就在一边看热闹就好了,我看这店铺保不住了。”
“可这光天化日——”
“嘘!”
“…”
这时候钟家明,一手夺过张友良手里的刀,往地上一丢:“怎么?想好没,到底是给还不给?”
张良友气得身体发抖:“我们家没有偷,凭什么要给?”
那个江婶儿反倒是越哭越厉害:“江大海,你看看你们江家村的人啊,还是亲戚呢,这么丧尽天良。”
路边上也有人帮着江婶儿说话,“既然你偷的人家的,人家男人都不在了,这个你还要给回去的。”
“对啊,应该要还给人家。”
“我看以后我可不敢来着喝豆腐脑了。”
“我也是,还真怕里边有不干净的东西。”
“…”
钟家明似笑非笑的说:“我看还是个硬骨头呢”,说完手一挥,“给我教训一下这一家子不长眼的。”
十几个彪形大汉从人群里冲出来,对着周围的桌椅就是一顿打砸,张友良还被打到在地,被几个大汉猛踹。
张友良的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别打了,别打了,我们交,我们交,求求你们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