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雪的二伯江盛博的儿子江乐津,在江凌雪和郝俊的邻桌做主陪,酒劲儿有些上来了,就想借着酒劲儿的掩护,压压郝俊,落落江凌雪的脸面。
江乐津端起了酒杯,“郝俊,你是第一次上门,远来是客,虽说我今天喝了不少了,你看你看,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总得尽地主之谊,我先敬你三杯!”
江凌雪有些不乐意了,“二哥,谁不知道你是酒坛子,看着醉意朦胧的,再喝两瓶也是这模样,有几个人受得了你先三杯后三杯的?”
“雪儿,男人哪有不能大口喝酒的?郝俊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没有商业和产业方面的天赋也就算了,毕竟有你撑着呢!可身为男人,不能连酒都不会喝吧?至少在生意场上可以替你挡挡酒,你可别说他主内你主外,那他大男人的面子往哪儿搁?”
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浓浓的火药味儿啊!
江乐津不但音量提高了,话里的信息量也很大。
原先不了解情况的,都以为江尚飞未来的孙女婿是人中龙凤,却没想到不仅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而且没有商业和产业方面的天赋,对于江家庞大的产业格局来说,岂不等于是废物一个!
一时间,周围八九桌的人都窃窃私语起来,并渐渐波及到了远处,引起了江尚飞的注意。
米倩刚要帮江凌雪和郝俊出头,一想郝俊和自己斗嘴的水平半斤八两,这种事让他自己回敬好了。
于是,米倩的嘴里吧唧着手抓羊肉,一声不吭。
江凌雪觉得无论怎么回答江乐津的话,对郝俊而言都是一种伤害,但又不能这样认怂,看看米倩又被手抓羊肉堵住了嘴,她一咬牙,决定强势反驳,让江乐津也处于两难的境地,就等于化解了这边的尴尬。
郝俊却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笑了起来,声音也提了起来。
“二哥真会开玩笑!你忘记了我是要入赘的么?雪儿继承了爷爷传给父亲的经营管理才能,不仅是江家第三代的佼佼者,就连三位伯父的光环都没那么耀眼了,所以雪儿被爷爷誉为江家的未来。我入赘就是为了帮雪儿操持好家务,让雪儿毫无后顾之忧的带领江家再上一个新台阶!当然是我主内她主外,二哥,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米倩暗暗叫了一声好!郝俊的嘴皮子真不是盖的!听着不痛不痒的一番话,却点明了江凌雪是当之无愧的江家接班人!你江乐津说得再多也没用,靠边站吧!
江尚飞也露出了笑容,这孙女婿,太会说话了!雪儿再有本事,也是来自于她的父亲,而她父亲的本事,却来自自己的言传身教!
江凌雪更是涌起一波波的感动,郝俊太为自己着想了!毫不在乎被自己的光芒所覆盖!
江盛博觉得儿子可能要处于不利的局面了,又客串起了主持人,宣布进入才艺贺寿的环节。
于是,唱歌的、唱戏的、表演口技和曲艺小品的等等等等,只要是江老爷子喜闻乐见的,轮番上演。
突然!
音响出现了故障,声音骤然加大,正在候场的猴子受了惊,乱蹿乱蹦,驯猴者猝不及防,竟然被猴子挣脱了!
猴子虽然体型小,但不是寻常人能捉得住的,再加上人们恐慌之下,不住地出声恫吓,板凳、扫把、花铲都成了武器,让猴子更加惊慌失措,继而狂躁起来,乱跑乱抓,人群中不断传出惊呼声。
转眼间猴子已经抓伤了五六个人,驯猴者已经毫无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