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声闷响,回荡在走廊之中,而那片白刷刷的墙上,则多出了一抹鲜红…
老人家的身体,慢慢从墙壁向下滑落,最后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嘴角,依旧是挂着一抹无奈与凄苦之意。
两行浊泪,缓缓流淌而下,似是滴在了我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上,令我浑身都是变得冰冷起来,这年头,没有钱的穷苦民众,他们的命,简直贱如草芥,一文不值。
“老伴儿,我既然救不了你,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那就…随你意其你去吧…唉,愿下一世投胎,能投在一个有钱人家…”
老人家说完,双眼便缓缓合上,见状,我暗道一声不妙,赶忙上前,在为其号了下脉后,发现其体内还有一丝生机,二话不说,立刻展开营救。
“你干什么?!你有行医资格证吗你!出了事儿,你要负全责!这件事情诸位都亲眼目睹,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在此性命攸关之际,见朱主任竟还想撇清责任,怪罪在我身上,我心中那口怒气也是如火山般爆发,猛地站起身,一拳狠狠轰在他那张肥嘟嘟的脸上!
“啊!来人…打人了!呜呜…”
被我轰掉所有的门牙后,姓朱的就开始满地打滚,口齿不清地大喊大叫起来,而这次,沈梦琪也没有再阻拦我动手,相比在他心里,姓朱的,也当有此报。
至于那位嘴巴异常刁蛮的护士,则被我吓的躲到一边,也不敢去管那姓朱的,她跟姓朱的之间,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可不存在丝毫感情。
没工夫再去搭理那姓朱的,我连忙将双手贴到老人家的背心出,为其体内渡过一丝玄黄真气,先吊住她的命再说。
随即便转头冲沈梦琪沉声吩咐道:“我现在需要一套银针,快!十分钟内,银针若是送不到,那这位老人家…即便是神仙来了,也再无回天之力。”
之所以叫沈梦琪去准备,自然是因为她的身份和特权,老太太的伤势,已经分毫也耽误不得。
闻言后,沈梦琪连忙哦了一声,便跑到一旁打起电话,而早已被眼前血腥一幕吓傻的杨雨婷,此刻也是回过神来,蹲下身子帮我扶着那老太。
“楚蒙,我能帮你些什么吗?这老人家也是苦命人,你…你一定要救救她!”
听到杨雨婷显得有些发颤的声音,我心中也是一酸,轻拍了拍她的脑袋:“不用,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全力救回这位老太太的命,当然,还有他的老伴。”
……
不得不说,沈梦琪的办事效率就是快,也就过了五分钟的功夫,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便风风火火赶来,为首者,竟是之前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杨老,杨志平!
杨老手提医药箱,跟沈梦琪点头示意了下后,便蹲在老太身前为其号脉。
约莫一分钟后,杨老轻声一叹,摇头道:“唉…没救了,告诉病人家属,准备后事吧。”
而就在这时,那躲在角落里的护士,却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突然暴起,指着我尖叫道:“杨老,就是这个人之前拍了那老太婆两下,还打伤了正欲救人的朱主任,病人的死,这个人应该要负全责!”
“你这人怎么这样!楚蒙当时明明是在救治老人家,你…你这是恶人先告状!”杨雨婷猛然站起身,一阵气结。
沈梦琪冷冷地看了那护士一眼,随即伸出手指着她,道:“现在我正式通知你,你被解雇了,这家医院,永不会再录用你,可以收拾东西走人了。”
“你…你们这是打击报复!再说,你又不是院长,有什么资格解雇我,杨老,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女护士一边哭一边跟杨老告状。
而这时,杨老也是将目光投向了我,顿时一惊,道:“是你!楚蒙小友!哈哈…老夫之前还在纳闷,为何病人体内会凭白有一股真气,暂时吊住了她的命,现在,倒全明白了。”
杨老一边说着,一边冷冷地看向之前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女护士:“好啊,骗人都骗到老夫头上来了,梦琪姑娘说的没错,我现在告诉你,你,被解雇了,立刻消失!”
而后,那女护士脸色煞白一片,她混到现在可不容易,还付出了很多,就这么被赶出去了,她可不会甘心。
最后,只得将希望寄托在姓朱的身上,但她诚然不知的是,即便是姓朱的,也将自身难保,又如何救她?
“杨老,先不和你叙旧了,请在借我银针一用,这位老人家,还有的治,不过再晚,可就真不行了。”
不过,我刚一说完,便引来一片质疑声,杨老身后跟着的,中医西医都有,算得上是全院的精英医生,自然看不得我在他们面前指手画脚。
“哼!杨老都说没得救了,你个毛头小子还大言不惭?真当你是什么圣手不成?”
“就是,像你这年纪,应该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吧?胡乱医治,出了问题你承担的起?”
我站起身,冷冽的目光,如闪电般猛然射向他们,道:“责任,又是责任!你们当医生的,不把病人的健康放在首位,反倒一味强调责任,要你们这群医生,还有什么用?!”
“你…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的行医经验…”
“够了!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们,这位楚蒙小友,医术犹在老夫之上,出了问题,老夫一人担着!”
杨老在打断身后那些医生后,便利索地去除他那套银针递给我:“楚蒙,不用理他们,尽管放心施针,病人现如今的情况,已经是遭到不能再糟了。”
闻罢,我冷冷扫了一眼那些脸上满是敌意的医生后,接过银针,凝重地点点头,而后用极为娴熟的手法取出几根银针,扎在了老太百会,风池,哑门,关元等几处大穴上,手掌在那些银针上轻抚而过,将一丝丝玄黄真气,分成数道注入每一根银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