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一个身穿白袍之人,但除了这一点之外,就没有了多余的信息,因为他的样子被白袍彻底遮住,他的身子也正处于一团白雾之中,所以很难辨别他的性别是男还是女,他的身材是胖子还是偏瘦!
可尽管如此,看见此人的剑三式,似乎也一样认识对方,且此刻,只见他眉头一皱,俨然有些漠然的问道:“有事?”
“你父亲有命,待你二十五岁时,需要回去一次,而过了今天,你刚好二十五岁!”神秘人压低了音色,语气淡然的说道。
“嗯?”剑三式一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事情,神色突然冷冽了起来,再问:“若是我不愿回去呢?”
神秘人沉默了一会,回道:“黎墨宗太小,不适合你继续待下去,另外这件事是你父亲定的,违抗你父亲的下场,想必你心里比我清楚。”
“哼!”剑三式冷笑一声,略有怒意的说道:“父亲?他配吗?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他何时来找过我?他何时给过我父亲的慈爱?恐怕在他的眼里,我只不过是一个工具吧?用完就可以扔掉,需要的时候就再捡回来!这种父亲,我要他何用?!”
话到最后,剑三式明显激动了几分,连身上的伤口裂开都没有去在意,可见他对那所谓的父亲,有着很深的意见。
但听到剑三式之语的神秘人,却是依然平静的说道:“这些事我管不着,我只是来找你,然后将你带回去,若是你有什么话,在见到你父亲后,可以亲自对他说,现在,跟我走吧!”
语毕,神秘人便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剑三式,而随着他的临近,一种无与伦比的压力顿时压在了剑三式的身上,使得剑三式连动都不能动!
“不!我不会去!这里是我的家!那里……只是地狱!”咬牙切齿中,剑三式疯狂的运转了身上的玄力,似想抵御神秘人的压力。
然而可惜的是,他的反抗就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一般,完全没有一丝用处,只能无奈的看着对方接近自己。
同时,神秘人慢慢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然后对着剑三式的眉心轻轻一点,瞬息之中,一股强烈的困意,俨然席卷了剑三式的心神,似正在让他失去清醒。
“我……我……我不……回去……”剑三式口中喃喃,坚韧的意志下,勉强的睁着想要闭上的眼睛,无奈困意太浓,他的实力又太弱,所以最后的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倒是很快,剑三式终于进入了梦乡,但即使如此,他也依旧站立着身子,如同一尊风雨吹打不动的雕像一般,令人动容。
“意志力不错,天资也不错,若不是生错了地方,估计你定然会有一番作为,只是……”神秘人说着,语气中似乎有一种淡淡的惋惜。
而不久之后,剑三式和神秘人便消失在了此地,但许是神秘人没有发现,又许是神秘人故意没有发现,在剑三式的本来位置,一把断掉的铁剑,正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其上似乎还有些许的玄力流转!
……
再看胖天下所在的洞府外,郑邪握紧双拳,似有些疲惫,可他还是死死的望着周围的野兽,一刻都没有松下心神,因为他明白,自己还不能倒下。
但这些野兽也与之前疯狂的攻击有了不同,它们似乎在忌惮着郑邪,一个个都只是站在离郑邪约十米左右的地方,迟迟没有发动攻势,可见它们也是怕死的,正是如此,郑邪总算是得到了片刻的喘息。
“应该还有一刻钟左右!”郑邪双目眯起,心里计算着胖天下要压制引香粉的所需时间,其不由庆幸的想道:“还好只有这些灵智低下的野兽,还好这些野兽的攻击力特别的弱,要不然我还真难撑这么久……”
“只不过……”默然中,郑邪仿佛又想起了什么问题:“有点奇怪呀!按照这些野兽的实力,应该无法给进入此地的任何一个人造成威胁,更起不了阻挡的作用,那么脉主将这些野兽放置在这里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这时,郑邪越想越疑惑,可他的这种疑惑却没有持续多久,就有了一个真正的答案。
突然之间,一阵持续的轰隆之声,从洞府所在的前方密林刹那传来,如同地动山摇一般,使得郑邪的心中骤起讶然,然后他便在不解中,眉头微微一挑,自然的看向了那个位置。
但与郑邪不同的是,当这个声音回荡在此地时,那些原本围住郑邪的野兽,一个个面容巨变,眼露惧色,哀鸣低吼,再随即,它们就在各种情绪下,身忙腿乱的逃离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