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苏霁华忍受着天阙的动作,抿唇道:“就没别的法子可想了?”她可不是任人哄骗的傻子,对天阙的意图还是瞧的清楚的。
天阙挑眉,懒洋洋的靠在那处,一双眼上下打量苏霁华。“如若不然,老子去帮你将李府的人都给砍光了事?”
“你说真的?”苏霁华瞪着一双眼,绑着绣帕的手掌暗蜷紧。
“假的。”天阙掀了掀眼皮,“老子可没那么闲,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我可以给你钱。”苏霁华当即便道:“我有很多钱。”
“老子不爱钱。”天阙一把将缠在自己指尖处的垂发往下一扯,苏霁华身子一踉跄,堪堪对上那人的脸。
天阙脸上的血渍已干,结在面上,阴暗暗的看不清面上神色。“老子喜欢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男人的污言秽语和猥琐龌龊的目光苏霁华看过很多次,但从来没有一个人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底深谙却又清明。苏霁华盯着那双眼,仿若从里面看到了两个人。
“三,三叔?”
“老子叫天阙。”天阙皱眉,说话的声音陡然又粗哑了几分。
苏霁华恍然回神,觉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
突然,身下船舟一晃,苏霁华侧身擦过天阙的脸,轻软红唇细细滑过白皙面颊,带着女子腻香。
天阙勾唇,双眸愈发暗沉。
舱外传来贺天禄的声音,似在与人说话。“何人驾船在此?”
“我们是李府的人,大奶奶不见了,老太太派我们来寻人。不知小兄弟可有瞧见我们的大奶奶?”
贺天禄抿唇未言,转身弯腰进中舱,看到里面一片狼藉之色,面色微变。
“二舅舅,李府来寻人了。”贺天禄朝天阙行礼道。
天阙掀开眼皮,声音懒洋洋道:“关我何事?”
贺天禄站直身板,转头看向苏霁华。苏霁华跪坐在地上,伤口处包着绣帕,隐有血渍浸透细薄绣帕透出艳色来。
“外头是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然贺景瑞是有名的君子,但说出去难免不好听,而且她还是个寡妇。
“是一个戴面具的男人。”贺天禄话刚说完,便察觉到船舟一晃,布绢做的幔帐被掀开,卷进一撮细雪,舱门处有人弯腰进来。
贺天禄上前,挡住舱门口的男人。
天阙转身,将置于茶案上的铜盆端起,然后慢条斯理的把苏霁华浇了一身。
“唔……”苏霁华被天阙捂着嘴,硬生生湿了裙衫。冰凉的湖水顺着她的髻发往下落,钻进领内,滴滴答答的湿了内衫,也沾湿了天阙的袄袍。
“阿嚏。”苏霁华捂嘴打了一个喷嚏,天阙用大氅将人裹紧,然后往后舱一推。
章宏景侧身避开贺天禄进到舱内,看到浑身湿漉裹着大氅蜷缩在后舱门口的苏霁华,还有那靠在茶案上正在饮茶的贺景瑞。
红纱笼灯不知何时已然熄灭,贺景瑞带着血色的脸隐在暗处,只模糊显出一个身形。
“大司马。”章宏景朝贺景瑞行礼。“我奉老祖宗之命,来寻大奶奶。”
贺景瑞放下茶碗置于茶案之上,原本粗哑的声音一瞬清润非常。“大奶奶在后舱。”
“多谢。”章宏景皱眉往后舱去,刚刚往前踏了一步就听到苏霁华略微高扬的声音道:“站住。”
章宏景脚步一顿,“大奶奶,老祖宗让我接你回去。”
苏霁华哆嗦着身子缩在后舱门口。后舱只用一木板隔开,空出小巷供出入,苏霁华此刻就蜷缩在透风处,浑身湿冷的面色泛白。
“我方才不小心落湖,幸得大司马相救,你去唤梓枬来。”实在是冷的厉害,苏霁华说话时声音哆哆嗦嗦的连音都接不起来。
章宏景皱眉转身,命人去寻梓枬。
梓枬急匆匆前来,手里捧着干净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