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礼的行为让鹿溪非常生气,她一把夺回手链,怒视商礼,“我没有允许你打开,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好,是我不对,我道歉。”商礼也生气,但还是第一时间道歉,道完歉他的目光还紧紧盯着鹿溪,“所以你能告诉我这是谁送的吗?”
鹿溪移开视线,“为什么就不能是我自己买的呢?”
再说谁送的又怎么样,如今又和他商礼有什么关系。
“你从不会轻易给自己买这些东西,鹿溪,你对这些没太大兴趣,就连我给你买的那些首饰,你平时都不怎么愿意戴,你又怎么可能还会在这些东西上再多花钱呢!”
听他这么了解自己,鹿溪心生不满,可同时又非常悲哀,他既然这么了解自己,那他肯定知道她无论如何都难以忍受他的隐瞒欺骗,可他还是那样做了,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过,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付出了真心而已。
“我现在乐意戴了,我就想给自己花钱买这些东西,你看不过眼那你就别看。”
鹿溪转身就要走,商礼却是不依不饶,他抓住她裸露的手腕,这细细的一截手腕上什么装饰品都没有,而无名指上原本她一直戴着的戒指也不翼而飞。
商礼明知这是怎么回事,可又无法接受。
“戒指呢?”他嗓音嘶哑地问,“怎么不戴?”
鹿溪觉得商礼的手心很烫,紧紧握着她的手腕,肌肤相贴,烫得她的手腕都要着起火来了。
听他质问她为什么不戴戒指,她真是哭笑不得。
她用力想要甩开他的手,“何必明知故问呢,自欺欺人又有什么好处呢。”
商礼死活不放开鹿溪的手腕,任凭她怎么挣扎。
他将她拉进她的卧室,在她的梳妆台上到处翻找,没一会儿,整洁的梳妆台就被翻得一片凌乱。
可商礼还是没有找到戒指,他问站在一旁面无无情的鹿溪,“戒指呢?放哪儿了?”
鹿溪觉得他疯了,“你觉得我会放哪儿?”
商礼喉咙滚动,蹲下去又继续翻找,好像只要找到戒指,他和鹿溪已经支离破碎的感情还能回到当初。
可鹿溪不会给他这个机会,鹿溪说:“扔了。”
虽然何巧樱给她说了很多不要放弃商礼的话,虽然她觉得字字都有道理,可只要一想起商礼对她的欺骗利用,她就心如刀割。
她过不了心里这一关,哪怕希望自己行尸走肉般的去迎合他,就为了他的财富他的地位以及他所能提供给她的唾手可得的物质,她都要放手一搏。
可真要这样做的时候,她才发现她真的办不到。
已经碎裂的心,怎么可能会因为其他东西而假装愈合呢。
商礼半蹲的身体直接僵住,他好一会儿才机械转身,像是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他缓缓站了起来。
鹿溪冷冷看着他,她甚至有种报复的快感,“出院的那个晚上,戒指就被我冲进了下水道,商礼,我们的婚姻彻底完蛋了,留着戒指也没有丝毫意义了,所以冲得一干二净,再也找不回来了。”
所以她也不要再期待再和他还能有什么柳暗花明的未来,骗子就是骗子,她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他。
商礼被鹿溪的话刺激得眼眶通红,他嘴唇轻颤,喉咙里好像有千言万语想要冲破出来,那种已经被逼到极致的气势赛过千军万马,鹿溪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他总不可能气急败坏到对她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