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景明月迷迷糊糊地答应了一声。
待被人扶进行宫别院的床上,听到细微的落锁之声时,景明月才睁开眼睛,果不其然,崔绍节就躺在她的旁边。
景明月用力地点了崔绍节身上的几处大穴,一把掐断床头摆放的催情香。
“人走了,可以起来了。”
崔绍节敲了敲脑袋,从床上起身,揉了揉被景明月戳得发疼的几处穴位,整理好衣物冠帽,笑道:“景大人果然神机妙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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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按照我们先前规划的行事,能拖延多久就拖延多久,若其中有变,烦请崔大人随机而动,速速离开。”
“景大人也请万事小心。”
景明月推开寝宫的窗子,确定无人看管后一闪而过,其身形之快,让崔绍节以为方才只是窗外草木被春风晃出了一阵黑影。
当郑贵妃被一众宫人簇拥着走进别院寝宫时,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床铺被褥整整齐齐。
春杏偷瞄了一眼床头摆放的催情香,香料业已燃尽,只剩下余灰。
“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说……”郑贵妃望向春杏,春杏也是一脸震惊茫然,拉过身边的宫女:“你们确定景大人和崔大人都进了这屋子就再没出来?”
“是……是的,奴……奴婢确认……”被问话的宫女支支吾吾地答着。
“贵妃娘娘是在找微臣吗?”
身后,突然有一个声音响起,郑贵妃等人转头,只见崔绍节手中拿着几册书卷进来,身形端正,走路平稳,面上虽有些许酡红之色,但眼神清明,丝毫没有醉意。
崔绍节对着郑贵妃躬身施礼道:“多谢贵妃娘娘体恤微臣,知道微臣不喜欢应酬宴饮,让宫女带微臣来此处休憩。但微臣左右觉着实在无聊,便回崔家马车上拿了两册书卷下来打发时间。贵妃娘娘可是有其他什么别的事?”
“原来如此,也没有其他事,就是本宫见大人迟迟不归宴便散了宴席,路过此处,生怕有什么地方照顾不周,才叨扰一二。”
琼花宴结束一般较晚,故而受邀之人通常会留宿在行宫之内。晚宴散了之后,郑贵妃正打算也回宫休息时,手下的宫女来报,说见到行宫别院之内崔绍节和景明月……
郑贵妃本是不信,结果派人去问宴上的其他人,都说确实好久未见崔景两位大人了,郑贵妃这才抱着看好戏的心思推开了别院寝宫的门。
“娘娘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微臣有什么需求自然会和宫中的侍婢说,微臣去取书册未曾派人和娘娘言明,不仅劳烦娘娘亲临,还害得娘娘苦苦在此等候,都是微臣的不是,还请娘娘降罪。”
崔绍节说着便请罪跪下了,郑贵妃只能赶紧让他快起。
“景大人也不在宴席上,崔大人与景大人相熟,不知崔大人可有见到景大人?”
“景大人也不在吗?”崔绍节先是面露惊讶之色,转而露出了然的神情,“娘娘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
“什么误会?你们难道不是……”
“微臣现已入仕,景大人是微臣的上官,微臣自然要与之交好。娘娘有此想法莫非是因为科举一案?微臣当时只是一时意气,属实不知还有后来这许多事,请娘娘和镇西王殿下切莫怪罪……”
崔绍节万般诚恳地向郑贵妃请罪,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声称现下与景明月交好只是因为景明月圣眷正隆,不敢得罪。
攀龙附凤是人之常情,崔家谁也不愿得罪的狐狸态度郑贵妃也自是清楚。镇西王妃也是崔家的女儿,郑贵妃也不觉得,崔家真会糊涂到现在就和镇西王府为敌。
然而事涉镇西王,郑贵妃难免就与崔绍节多说的几句,加之崔绍节确实句句都在郑贵妃感兴趣的要害上,时间不知不觉地就过去了。
崔绍节将一旁春杏的如坐针毡全看在眼里,越是这样,崔绍节倒是说的越起兴。
春杏最终还是坐不住了:“时候不早了,要不奴婢还是先扶娘娘回去休息?”
“也好,本宫也乏了,今日就先聊到这吧。”郑贵妃起身离开,末了叮嘱崔绍节,“崔家只要不行差踏错,好处自然少不了。”
“娘娘说的是,微臣恭送娘娘。”
郑贵妃走后,崔绍节算准了时间吹响景明月交给他的衡阳雁哨,过不多时,就收到景明月那边雁哨的回复。
崔绍节推开窗子,有春风卷着花瓣从窗间落下。崔绍节一手持书卷,一下一下地敲着另一只手的掌心。
清夜无尘,花月浮动,好个暮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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