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怎么了?”小张小心翼翼地问,生怕触碰到老板的痛处。
然而,聂向明仿佛没有听到小张的话,他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中。小张看到老板这副模样,心中也不禁开始猜测起来。听老板这意思,想要害老板一家的人,怎么好像是小雅的父亲,也就是老板的哥哥啊。
小张越想越觉得心惊胆战,他忍不住开口道:“老板,你会不会想岔了。当初最先出意外的还是小雅呢?”他希望自己的话能够提醒老板,让老板恢复一些理智。
果然,聂向明闻言,失控的理智回笼了几分。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对,应该不是!大师,不是我大哥对不对?想当初我还在上学的时候,这顺源斋就是我大哥负责打理的。我毕业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把担子交给了我,说是对顺源斋不感兴趣,他有自己的事情想做。”
说到这里,聂向明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无奈和苦涩。他似乎在回忆过去的事情,同时也在试图说服自己。
“他现在的公司确实有些资金周转不过来,跟我张过口,但是他绝对不是那种为了钱财而伤害亲人的人!”聂向明斩钉截铁地说道,仿佛要用这种方式来坚定自己的信念。
然而,他的眼神却有些闪烁不定,显然内心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坚定。说话间,他仿佛已经把自己给说服了,完全忘了一开始他之所以想到他大哥聂向远,完全是因为聂向远当初带着高利贷上门逼迫他帮忙还钱的事情。
今夏一直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聂向明的反应。她看到聂向明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同情。她冷静地开口道:“你们不是亲兄弟!”
这句话仿佛一记重锤砸在聂向明的心头。他猛地抬起头来,满脸震惊地看着今夏:“怎么可能?我们两兄弟长得很像啊!大师只要你见过我大哥就不会这么说了!”
今夏看着聂向明这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波动。她依然保持着冷静的语气说道:“你不信可以现在打电话问你母亲。”
聂向明被今夏的话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挣扎了好久终于决定拨打母亲的电话求证这个事实。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老太太精神十足的声音:“阿明啊!你啥时候过来接我们啊!我跟你隔壁徐阿姨约好了下午搓麻将的你可早点过来接我们啊!”
听到母亲熟悉而亲切的声音聂向明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妈我现在还在店里一会忙完了就过去!”
“行,你那先忙,妈就不打扰了!”
老太太说完,就想跟挂电话了。
聂向明连忙出声阻止:“妈,你等一下,我,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老太太:“什么事?”
聂向明:“就是,就是大哥他……”
老太太叹气:“阿明啊,你大哥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已经想要了,把我名下的那个房子卖了,给你大哥还债,剩下的就让你大哥自己想办法吧。”
聂向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道:“妈,大哥是你和爸亲生的吗?”
电话那头传来砰地一声,好似手机掉落在地的声音。
“妈,妈!”
聂向明有些着急地唤道,良久这才传来妻子埋怨的声音:“聂向明,你说什么了,都把妈吓着了!”
下一刻,电话再次回到了老太太的手里。
“阿明,你是听说说的?”
声音莫名带了几分颓然。
聂向明心里咯噔了一下:“妈,难不成大哥真的不是……”
老太太:“没错!你大哥不是我和你爸的孩子!”
聂向明:“怎么会?我和大哥明明长的那么像,从小到大,街坊邻居都说我们长得跟亲兄弟一样!”
老太太叹气道:“你们不是亲兄弟,但是你们是表兄弟。向远他,是你大姨的儿子。”
聂向明疑惑:“大姨?我还有个大姨?”
老太太伤感道:“是的!不过她在你出生前就去世了,生向远难产而死的。”
老太太的声音仿佛陷入了回忆,带着淡淡的哀伤:“当时上山下乡,村里就来了很多知青。你大姨就和下乡的一个知青好上了。当初你外公外婆都不同意他们在一起,觉得知青不可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回城的。”
“但是你大姨不听,死活要跟他在一起。你外公外婆没办法,只能由着她,两人还在村里简单了办了婚宴。后来那个知青办了一趟回家探亲,至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而你大姨这时候好巧不巧却怀了孕。”
“她一直等着他回来,但是直到她难产去世那天,都没有等到人。”
“孩子太小了,你外公外婆身体又不好,所以我和你爸商量了下,就收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