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后世讨论,霍海肯定是一句"你们双方非要当二极管是吧"?
但这是在大汉朝,那就得举例说明了。
霍海:“我小时候听说过一座山,叫做庐山,非常漂亮,我就问去过那座山的人,庐山长什么样。
”
“一个人看庐山回来后,给我说庐山是岭,我就想象着庐山的连绵不绝,结果有一次另外一个去过庐山的同乡又给我说,庐山是峰。
”
“咦,我就奇了怪了,庐山它到底是峰还是岭啊?这让我想象不出庐山究竟什么样了。
”
“后来我才知道,第一个人是站在衡山横向的方向,看到了好多座山,并列成了庐山,所以说庐山是岭。
而第二个人站在纵向看过去,庐山最高的那座山把其他山都挡住了,所以他说庐山是山峰。
”
“这就叫,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
霍海刚刚念完,喜好文学嗑瓜子看戏的刘彻就高声:“好诗!
不过这是什么格律?”
众人看向伟大的皇帝陛下。
现在是欣赏文学的时候吗?现在是论道啊陛下!
刘彻缩了回去继续嗑瓜子:你们继续。
的确,不是孟子错了,也不是荀子错了,是两人本身也是人,所以从人的角度去看人性,因为出发点就不同,所以看到的就不同。
就好像,不是太阳距离大地远也不是太阳距离大地近,是因为我们站在大地上,所以没法客观的评价。
明白?
真的在考虑这个问题的人都悟了。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对啊,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不识人性真面目,只因为我们都是人啊。
有人嘀咕:“孟子荀子都是人,所以从人的角度看人性看不清,因为只缘身在此山中……那孔夫子岂不是不是人?”
旁边的武将削了他后脑勺一巴掌:“笨,都说了孔夫子是圣人。
不是普通人。
”
而朝堂上,思考过荀孟之争的人,都觉得,这才是真相,以前自己争论荀孟,实在是太傻了。
而朝堂上,压根没思考过善恶,只想用善恶之争搅风搅雨的人,都盯着霍海。
这个人,太能讲了,也太能写了。
出口成章,诗句张口就来,关键他还没成年,这都隐隐有跟董夫子刚正面的气势了,这要是等他四五十岁,那还了得?
而朝堂上还有第三种人,掉钱眼里的刘彻和霍海。
刘彻:我笑那霍海无能,群臣少智,若是朕,此时应该念广告词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