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语槐乘上了前往法国的飞机,在酒庄主办方派来的司机接送下,从机场直达庄园。
庄园门口。
她坐在车内,隔着车窗看到一个穿着漂亮的女人被保安拦下,女人略显狼狈地跟保安僵持着,无论保安如何阻拦,她始终不肯离开。
温语槐的注视引起了司机的注意,他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像是讲笑话一样跟后座的温语槐说,这个妄想凭借姿色跨越阶级的女人是多么滑稽可笑,被风流的权贵男子抛弃,却还不死心。
上流圈子向来都是高度排外,这些年轻女孩儿只不过是进来观光一圈,却觉得自己属于这里。
听完了这个被嘲笑的故事,温语槐下了车,走进宴会厅。
女主人高梅穿着一身华贵的紫色长裙站在水晶吊灯下。
她见到温语槐,笑道上来跟她拥抱。
“快坐。”
温语槐在她的身边落座,这个靠近中心的位置往往象征了权利地位。
长桌旁围坐着的其他人纷纷朝着她看去,家族亲戚,还有些商界名流,大家默契地保持微笑,对这位新晋的‘宠儿’表示欢迎。
“听说温小姐最近回到国内,接手了盛林资本,还投了不少家公司。”
长途跋涉,再加上昨夜没睡,温语槐精神不济。
她压下不适感道:“是的。”
“当初在投行,她就是永远都能赚钱最多的那个,工作能力非常出色。”
众人不吝啬口头赞美,温语槐始终保持微笑同人寒暄。
席间觥筹交错。
别墅内部的装修很考究,大部分东西几乎都是文物,颇有来头,就连以前的主人也是法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一位外交官。
这个庄园的现任主人是高梅女士。
她们家族早在二战时期就有不少人移民海外,陆陆续续在世界各地置办了不少资产,其中就包括巴黎郊区的这处庄园。
主楼建筑群占地2000平,庄园内还有一个380平的游泳池,和3个马厩,主楼后面还有个跑马场。
作为一个外来者,既无血缘也无资历,温语槐不得不打起精神,面对社交。
高梅女士带着入场的男伴是她的侄子,高阳。他是个样貌英俊的混血男人。
席间,他端着一杯白葡萄酒,饮了一口。视线越过长桌看向温语槐,搭讪道:“温小姐,有没有人说过你气质很特别,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腹有诗书气自华?”
温语槐微怔。偏偏这个时候脑海里浮现了另外一张洁白的面孔。
“有。”
这下轮到高阳语塞了,他尴尬了片刻,笑道:“看来温小姐不仅有出色的头脑,就连冷幽默都别具一格。你好,我叫高阳,是我姑姑高梅的侄子。”
温语槐没多做解释,当初真的有人这么跟她说过。
只是礼节性地报上自己的名字。“温语槐。”
高阳显然对她这个新面孔很感兴趣。并不像其他人那样表面恭维,眼神里却带着警惕打量。他的热情很直接:“初次见面,你可能还不了解我。”
恰恰相反,温语槐很了解他。
高梅的这个侄子,是个出了名的闯祸精,情场浪子。这些年来她司空见惯,每个有钱有势的家族里都会出几个这样的败类角色。
她始终客气礼貌地应付着,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