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婷看着我说道:小恒子,其实这条消息,你真的得好好考虑一下,因为你说的地方,其实是那一片请仙之地。
请仙之地?我闻言一愣,朱婷点点头继续跟我说道:其实那一片我听说的东西比较多,当然最多的就是那里容易被仙家折腾,尤其是黄仙最多。
一听到黄仙,我心头更是笃定,这一趟去定了,当然我也会考虑朱婷跟我说的话,因为我知道,她说的话,应该也不会假。
朱婷说的仙家,不是什么天上的仙人之类的,而是俗称的地仙,并不是正统仙人。
而这些仙家,通常有五种,分别是蛇,黄鼠狼,狐狸,虎和狼这五种,不过也有叫这种为保家仙的,在东北一带最多。
但信奉保家仙的本地人,却是不多,而请仙之地就更不多了,想来应该是哪里有过东北那边的遗民,但朱婷说哪里容易被保家仙朱婷,想来哪里不会是东北居民之地。
一般只要是东北那边人供奉的保家仙,都会供奉非常虔诚,不管供奉的是什么,只要家里供着仙,供奉的好,的确是有保家的作用,但若是供奉不好,那就会引火烧身。
这边的人就我了解的,都是好吃懒做的人多,那么极有可能供奉仙家,有吃的不想着仙家,或者初一十五的时候都忘记上香祭拜。
这种只想着得到仙家保佑,却不心诚的人,是肯定会遭到仙家反噬,这就跟现实当中好吃懒做的人一样,光想占便宜不招人恨才是奇了怪了。
要真这么说,哪里说不定还真的有黄仙在,要是那样的话,我要想找到爷爷,说不定还真的得从这里找起,才能找到我想找到的。
朱婷一看我表情,恐怕就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一脸不高兴着说道:小恒子,你知道我在跟你说什么吗?你只会扣结,这要是到哪地方,是要吃大亏的。
我不为所动,依旧固执己见,朱婷被我气得不行,丢下一句随你大小便,就领着雯雯离开了。
苏玲没有走,她看着我的眼神让我看着心里发慌,但是苏玲没有像刚刚那样,继续劝我,跟我说雇人去找之类的话,而是跟我说,她会帮我准备好越野车,问我什么时候出发。
我自然是觉得越早越好,因为那地方可不近,而且好死不死的,哪里距离我老家实际上没多远,要是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应该回来,不过不回来我也不会碰到这么多事。
但我实在有些想不通,因为我感觉得到,刚刚朱婷话里有话,哪个地方方圆就我老家一个村,总不至于说,我老家这回里面的人倒霉,也是因为黄皮子的缘故?
第二天一早我和苏玲就上路了,没办法不带上苏玲,车是她的帮忙找来的,车里面的东西基本上也都是苏玲的,我要是赶她走,估计这丫头会跟我拼命。
一路跌跌撞撞回到我老家哪里,再看老家的样子,我心头莫名有些伤怀,因为村子已经不见了,原来村子的位置,都已经是一片残垣断壁,看来我走后,这里还是被拆迁完毕了。
不过村口的祠堂竟然还在,但整个祠堂几乎全被埋进了土里,我瞅了眼附近,发觉这里应该之前进行过某种特殊仪式,让这里感受不到丝毫戾气的存在。
看来拆迁队是请高人来过了,于是我不再继续在村口停留,接着朝村子里面走。
回村我肯定要看看龙脉最后成什么样了,我之前临走的时候,毁了龙脉的根基,泄掉龙脉的气运,要是没出别的事情,这里应该现在不会再有龙气了。
可是往前走了一段路,凭着我记忆当中的印象,我和苏玲来到那处地方,放眼看过去,我心中不由生出好大好大一个问号。
在我印象当中,这里的坟场在当时都一个个好好地,而且坟场的位置,背靠河流,应该不属于拆迁范围内,可此时我眼前看到,却是荒野里横七竖八的棺材跟乱七八糟的骸骨。
难道拆迁的人把坟也给平了?可是难道不知道平坟之后,应该把这些骸骨重新收殓,让这些已故之人入土为安吗?怎么能就这样暴尸荒野呢?
我赶紧朝荒地四周看了看,只见这片荒地以外的地方,根本没有任何动土的迹象,我心头猛然一沉,感觉到事情恐怕没我想象中那么简单。
现在看来,把祠堂整个埋进地里,这种做法是有目的的,而挖了这里的坟,应该就是故意为之了,不出意料的话,应该就是为了配合祠堂的动作。
看着眼前这一片狼藉,我心头莫名涌出一股怒气,虽然我现在还是不愿意去想,这些事情都是人为造成的,但是眼前发生的一切,又应该怎么解释?神仙弄的?
一想到神仙,我就忍不住想起了黄皮子,脑子里就忍不住想,难道眼前这一切,都是黄皮子干的?否则我不相信凭老家那帮人迷信的劲儿,会不知道坟被挖了暴尸的后果。
我赶紧快步往村尾走去,临走之前,这里的风水已经被改过了,如果现在想看整个村子的风水,直接从村尾看是再合适不过,但我这一看,心头又是重重一跳。
四周全是光秃秃,空荡荡的,没有人,没有树木,整个旷野当中,除了我就是苏玲,苏玲这时候看起来明显感觉到有些害怕,整个人只敢坐在车里,连下车的勇气都没有。
我并不害怕,站在村尾朝四周看,却除了感受到阴冷的山风,别的什么都感觉不到。
不过让我奇怪的是,村外的山道上,到处都有被踩进泥地列纸钱,而且我还看到好些成串的纸钱,散落得田沟里面到处都是,看纸钱的新旧程度,我感觉似乎就是最近发生的事情。
而当我顺着纸钱散落的方向朝前走出去一段后,我才突然惊觉,这条路一直延伸的方向,就是那个生魂告诉我爷爷在哪里的地方。
难道真像我猜的,村子里看到的一切,都是黄皮子所为?可是黄皮子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