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的营寨赫然在列。
预备将此事稀里糊涂糊弄过去。
姜胜一言不发。
沈棠随即道:“陶君辛苦。
”
确实是弄混了口令?
高强度、多频次巡逻让巡夜队率有些吃不消,这会儿实在有些困,乍听到口令下一句还有些懵,打哈欠判断对方回答正确。
荀定耳尖问道:“何处奇怪?”
“当真?可否见一见那位先生?”
黄烈收到沈棠求见的消息很是意外。
一旦雾起,还不乱成一锅粥?
因为这位年轻郡守可是最近几天的八卦中心,一些人闲得无聊都在猜测沈郡守究竟是与哪位文士有一腿。
饶是黄烈这样深居简出的人,也被迫听了一耳朵,不信当事人沈郡守不知道,居然还能到处乱跑,稀奇:“沈君突然造访,可是有什么事情?”
然而沈棠知道他就是想膈应仇家。
黄烈也生出几分重视。
各家又是各自作战。
维持表面平静罢了。
但,哈欠硬生生停在半道。
那一瞬,她心中闪过了无数的念头。
视线直接越过他,落在随行的荀贞身上。
荀贞见多识广,自然比儿子靠谱得多。
沈棠没理好大儿。
“联军营寨四处无遮蔽,不同于朝黎关有险关高山可依可靠,若遇夜袭,怕是被动。
”
姜胜又不是先知,如何能给出肯定答案?但联军确实需要戒备,以防万一。
优势在于敌人想偷袭也会被第一时间发现,劣势在于敌人偷袭一旦形成气候,受到冲击也大。
联军的视线优势,在浓雾之下便会荡然无存。
因为视线受阻,雾气会成为敌人最好的天然掩体。
朝黎关守将也知此次守关压力,在随军军师建议下,趁着联军军事工程还未彻底收尾,夜袭挫一挫士气。
荀定反问:“有吗?”
沈棠见消息传达到位,便带着姜胜离开,后者道:“毕竟是拼凑出来的联军,而不是整体,能有几人听进去,这不好说……”
沈棠都担心陶言会突然爆起给顾池一下,将他一刀劈了,庆幸这一幕并未发生。
怎么看都不似天然形成。
沈棠下了小山坡,回来的时候看到陶言率领一队人马正往大营回返。
微妙的是,二人见面之处都能看到悬吊大营的无头尸体,沈棠问:“陶君这是从何处回来?”
待姜胜入帐,黄烈发现这张脸也熟悉。
黄烈收起表情:“姜先生也好久不见。
当年鲁下郡一别,黄某一直念着先生,担心先生安危,未曾想先生投了沈郡守门下……”
没什么旁的内容,只说近来风大雾浓。
朝黎关作为人为险关之一,在不熟悉的外人看来,此处天气变化莫测,比孩子的脸都善变,但少有人知道关内有一私库,专门存放每日天气记录,有经验的守关兵将早就摸出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