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建文说晚烟回来的时候身上带伤,和许氏说完今晚的一切之后便昏迷了过去,现在还在她的屋子里没有清醒。
顾倾歌心知晚烟这是在演苦肉计,一方面拖延了她回府搬救兵的时间,以免顾倾歌日后起疑,另一方面也表现了自己的衷心。
但是顾倾歌清楚,今晚的一切必是晚烟从中穿针引线所致。
顾倾歌身为欧阳凯徒弟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只有她房中几人、顾建文和许氏、还有西春知道,而晚烟恰好就在这几人之中。
她前脚才成为了欧阳凯的徒弟,之后便有了这一出,若说和这没有关系,她自己都不信。
想起之前如萱和自己说过的话,顾倾歌忍不住冷笑。
秦景文打的一手好算盘,也要看她是不是会配合。
不过经过了今晚,秦景文没有成功的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倒是让顾建文心中存了疑虑,而像王广这样的人精定是也能看出些端倪,秦景文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枉费了功夫。
想必,此时的秦景文定是恼羞成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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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倾歌没有猜错,此时的秦景文阴沉着一张脸,目光沉沉的看着面前的已然冷却的茶盏,一动不动。
他身边的春喜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垂着头不敢说话。
时间静悄悄的流逝,秦景文的屋内只点了一盏灯,此时灯光昏暗,映衬的他的脸一半被温暖的烛光点亮,一半则是处在阴影中,再配上他比夜色还要阴沉的脸色,一眼看上去颇有些惊心。
秦景文静了半晌,忽然端起面前的茶盏一饮而尽。
秦景文双眼直视前方,一字一句道:“你去转告她,我给她最后一次机会,若是还是这样的结果,她是知道后果的。”
春喜忙点头应下,之后看了看秦景文的脸色,低声道:“可是,王爷,今日的事情演变成这样,我们要如何应对?”
“为什么要应对?”秦景文冷笑一声,“今晚的事情与我何干?”
春喜一愣,立即会意道:“王爷说的不错,王爷今晚不过是去参加百花结,与民同乐,恰好遇到顾家小姐被人袭击,想要帮忙罢了。”
秦景文的脸色又阴沉下来,“你顺便让她去给我查清楚那个曼瑶是个什么来历,要是有必要的话”
秦景文的话没有说完,春喜却是意会的点头道:“奴才省的,请王爷放心。”
秦景文微点了下头,“去办吧。”
春喜应声退下,徒留秦景文一个人身处半是明亮半是阴暗的屋子里。
秦景文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上好材质的椅子上,目光透过微薄的灯光,渐渐飘远。
他到现在也还没有想明白初次见到顾倾歌的笑容的时候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到底是什么原因,而他又肯定,之前没有见过顾倾歌。
不过,她脸上的笑容,瞬间退却了周围的暗色,也使得他的眼前一片光亮。
秦景文现在能够确定的是,不管是因为顾倾歌的身份,还是因为她带给他那一刹那的光明和柔软,他都要将顾倾歌牢牢地,握紧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