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和b都是新郎的发小,但b这个人比较一言难尽,所以和a才算是铁哥们。至于c,他年纪最小,像个小跟班,吩咐做事多,讲秘密。
因此,果要问什么秘密,a最合适。
简静便单独找到a,询问他:“你知道康乃馨或者大白兔奶糖,对于新郎来说没有特殊意义?”
a个子高,人看起来十分严肃,闻言疑惑:“你问这个干么?”
“调查新郎的死因。”简静道,“请告诉我。”
陆伴郎帮腔:“知道就说,姑父已经把事情都委托给她了。”
a皱了皱眉,显然和c一样不大信任她,勉强道:“我没听他提起过。康乃馨不是送给母亲的花吗?过节的时候可能会送给房太吧。”
“新郎和他母亲的关系好吗?”简静问。
a道:“就那样。”
“就那样是什么意思?”
“不好也不坏。”陆伴郎插嘴,“小时候是保姆管,长大也没什么要操心的,平时过得去,也经常回家吃饭。”
简静问:“按照房家的情况,新郎不大可能会吃大白兔啰?”
“显而易见。”
她低头思考片刻,问:“方便去拜访一下房太太吗?”
陆伴郎:“我带你去。”
他是房太太的侄子,关系亲密,由他出面,简静很快见到了在顶楼套房里休息的房太太。
她才十多岁,保养得同二三十岁的小姑娘,美且苗条,正歪在沙发喝燕窝银耳汤。
“小昱来,坐。”她拉着陆伴郎坐到自己身边,给他端了碗甜汤,“吃点热乎的垫一垫。”
陆伴郎不耐烦吃这些补品,伸手挡开,介绍道:“这是简小姐,姑父把事情都交给了她。”
“噢。”房太太打量了简静一眼,招手道,“给简小姐也端一碗燕窝来。”
旁边的家政阿姨应了声,从推车里端了碗热腾腾的燕窝银耳汤过来:“简小姐慢用。”
“我不吃这个。”简静单刀直入,“房太太,我些事想问你。”
房太太双手交握在腹部,姿态优雅:“你问吧。”
她思索道:“房彦对于今天的婚事是个么态度呢?”
“他很喜欢榕榕,也很期待今天的婚礼。”房太太问,“你问这个做么?”
简静注视着她:“您应该知道,他今天曾失踪过一段时间。”
“我听说了,也许只是有事离开了会儿。”房太太道,“我不认为这和我儿子的死有么关系。”
“他回来以后,您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没有。”房太太有些不满,“简小姐,我丈夫是要你找出凶手,不是让你在无关紧要的问题浪费时间。”
简静冷淡道:“没有浪费时间,由我说了算。下一个问题,房彦和他的哥哥姐姐们关系何?”
“你这是什么意思?”套房的卧室里陡然冲出来个年轻女子,身着礼服,神色不善,“怀疑我们杀了小彦?”
简静不认得她:“您哪位?”
“这是小彦的三姐。”陆伴郎马介绍,并安抚房三小姐,“冷静点,只是随便问问。”
房三小姐岂是好惹的,冷笑道:“放你的狗屁,随便问问?这是把我们当犯人审呢。”
简静面无表情:“我是在了解死者的社会关系,果你们想终止调查的话,随时都可以。”
房太太看看她,笑着劝说:“这是你爸爸的意思。”
谁掌握经济大权,谁就是老大。房三小姐也不能免俗,勉强忍下怒气,撂下句“随便你们”,气冲冲地走了。
简静也没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