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去外衣,她低头看了看胸前稍稍隆起的,跟花骨朵似得娇乳儿,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还好,这几日坚持喝牛乳还是有用的。
似睡非睡中,她突然觉得身边有脚步响起,是大姐?还是二姐?均匀的呼吸声就在耳畔,她脖子的细柔汗毛,被来人的呼吸弄的痒痒。
刚想问怎么回事,就被一双大手,死死的捂住了嘴,接着,她突然醒了,可是,眼前出现的,却是以前许久没出现的梦境。
她见到那个男的,朝她笑了笑,手里的刀子利落的从女子脖颈上挥去。
“不!”
“小妹,小妹……”柔柔的音调在耳畔响起,柳宓胸口的憋闷像是有了抒发的地方,竟然消散了。
笼罩的梦魇消散了,她惊魂未定的睁大眼眸,一摸额头,已经是好些汗水了。
又做了这个噩梦,她大口喘息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柳月珠掏出帕子仔细的给她擦汗,关切的询问着,“是又做噩梦了?”
她以为是在柳家受惊了,说着说着,语气里已经带了自责。
“我没事!”柳宓捏着她手腕,一开口发现喉咙沙哑的厉害,二姐一直担心的在旁边看着,见此,倒了杯水给她送来。
她没敢跟人说自个做梦的内容,于事无补不说,还徒增大家的担忧。
小三姐去给老实爹送饭去了,柳宓睡醒后,藏着心事在院子里翻着晒好的黄瓜。
这人活着可真不容易,睁开眼就得操心吃喝穿住,家里没粮食,也没生活用的家伙事,最近这些天,家里又是填补吃饭家伙事,又是给姐妹四个买布做棉袄,被褥,钱儿跟流水似得。
家里的口粮也很快见了底。
分家的时候,别说是水田,就连最贫瘠的地都没得一块,可这年头不种地,哪里有粮食吃?
柳宓无意识的拨动灶里的柴火,心事重重,正当她发愁这未来咋过时,门口传出柳老实闷闷的声音。
“爹?”她诧异的在门框旁,看着老实爹进来,主动上前把他的斧头跟绳子接过。
“咋今个这么早回来了?”往日这时候,正还在那清理窑呢。
柳老实不大敢看小女儿的笑靥,随意扯了两句话掀过,随即又问,“你吃饭了没?”
“爹,你是有心事?”柳老实为啥叫老实?就是不会假话,此刻柳老实支支吾吾了许久,也没说出个啥,见她还想往深了问,赶紧询问孙氏哪里了。
“在灶房呢,我帮你喊一声?”柳宓语气里带着试探。
“不,不用了,我一会过去找你娘,你玩去吧”最近她一直带着姐姐们帮她收黍米晒米外带磨面,虽然大家不说,却都心照不宣的认为她小孩子闹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