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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澜见状,连忙伸手欲稳住温淮阴,却稍迟一步。
温淮阴被推搡得身形一晃,不期然间撞上了前方的一位姑娘。
“小温老板,你也来凑这个热闹啊。”前排的王姑娘闻声回头,见是温淮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正是,王姑娘,真是巧遇。”温淮阴微微一笑,态度温和,“方才失礼了,没伤到你吧?”
王姑娘笑着摇摇头,她是长平街上卖豆浆的,温淮阴没少关顾他们的生意,两人算是老相识,自然知道小温老板不是那种故意趁着人多占便宜的登徒子。
可这时,王姑娘身旁的男子,怒目瞪了温淮阴一眼。
温淮阴被此瞪视弄得一头雾水,自觉与此人素昧平生,更无从谈起有何得罪之处。
“你挤什么挤啊,凑热闹也得心里有个数,别什么地方都往前凑,干脆去人家嗓子眼里看得了。”男人见他还敢看自己,更是来气。
温淮阴看清那人的面貌时,愣了一下。
只见此人面庞上,似有一层阴霾笼罩,面色晦暗,隐约透出红光,怕是最近会有血光之灾。
“想要用这种方式博得人家姑娘的好感,也太蠢了。”独孤澜毫不客气地说道,“待人接物粗鲁无礼,身上血腥气浓重,杀人多了,连做人都忘了?”
听闻这话,众人连连后退。
“杀人?”
“这是怎么回事?”
王姑娘闻言,心中惊涛骇浪,媒人曾言,面前人乃是皇城脚下迁回的商户,家中以贩卖牲畜为生。
怎得好端端的,突然变成了手上沾有多条人命的恶人了?
那男子听罢,面色一僵,他确非商贾,实为刽子手。
刽子手虽是官差,终究沾染血腥,他恐直言身份,无人敢嫁,故而编造身份,以求良缘。
不料,独孤澜一语道破,令他措手不及。
“这位公子,您方才所言何意,他真的杀人?”王姑娘心中焦急,目光转向温淮阴,寻求解答。
“你休得胡言乱语!”那男人急切反驳,唯恐即将到手的婚事化为泡影,“王姑娘,切勿听信此人之言,我岂会行杀人之事。”
“若你再敢妄言,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他威胁道。
“动辄以暴力相威胁,王姑娘,此等人物实非良配,宜尽早远离。”独孤澜说道,“他长年为刽子手,视人命如草芥,岂能托付终身。”
王姑娘此刻已是惊恐万分,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刽子手?”
“难怪你一闻此地有异动,便急急拉我前来观热闹,究竟有何图谋!”王姑娘怒气冲冲,心急如焚。
那男子支吾半晌,却吐不出一句辩解之言,只是凶神恶煞地威胁,王姑娘心已凉透,恐怕独孤澜所言非虚,才会有此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