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陆湛依说出这种话,想必是在高管家处碰了壁,这样一想,陆君光也就不再强求。
“既然府中的人依儿不敢相信,军中之人依儿大可放心了吧?一会儿得空爹爹带你到军营看看,你自己选个办事得力的,带回来帮你。”
陆君光如此让步,陆湛依自然懂得分寸,福了福身,柔声道,“谢谢爹爹。”
“你我父女之间,不必如此客气。”陆君光欣慰道。
常久不见陆湛依,却不知她渐渐出落的这样成熟稳重,知书打理,又不失男儿血性,让他喜不自胜,不免更加疼爱。
陆瑜希却是不满陆君光的偏爱,心中不快,便道,“爹,女儿家怎可去军营呢?您不能只许她随意出府的特权,却冷落了我啊!”
“大丈夫不拒小节,许依儿特权是为了查案……”陆君光吹胡子瞪眼道,“爹爹的主,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了?”
陆瑜希被他吓的一缩,心中再有怨言也不敢张口了。
陆湛依冷哼一声,接话道,“爹爹,希儿怕是心中有鬼,所以心虚,不希望我查出真相,怕对自己不利呢!”
“此话怎讲?”陆君光颇为疑惑,“难不成,这件事,还与希儿有关?”
说着,冷眼一扫二夫人,心中甚为不快。
二夫人心惊肉跳,恨毒了陆湛依,不过几句话的工夫,这小杂种就将陆君光迷惑的,她说什么,他信什么。
“爹爹有所不知,那日我之所以会去见王爷,就是希儿传的话,说王爷倾慕我已久,盼能相会一场,了却夙愿……”陆湛依道。
陆君光闻言,瞪向藏在二夫人身后的陆瑜希,厉声问道,“竟有此事?”
“哪有!爹爹你别听她瞎说,希儿才没有传什么话!”陆瑜希一指陆湛依,怒道,“是她,无力开脱罪行,就趁机污蔑女儿!”
陆湛依也不和她争辩,只看着陆君光,语气缓缓,“没有证据之前,说什么都是空口无凭,爹爹放心,半月之内,依儿必让事实板上钉钉,让陆瑜希无话可说!”
“好!”陆君光大声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若是被我知道这事是有人在暗中搞鬼,我一定轻饶不了她!”
“老爷……”二夫人上前一步,委屈道,“您说好为我母女二人做主,可来之后却一直听信湛依单方面的说词,让奴家好生委屈啊!”
经她一提醒,陆君光这才想起另一件事,不禁沉下脸来,对陆湛依道,“依儿,听说你打了府中一众家丁,还伤了夫人和瑜希?”
虽用了疑问的语气,但陆湛依知道,这件事陆君光已经经过证实。
如此疑问,不过是给自己个忏悔或陈述内情的机会而已。
二夫人不提此事还好,提起此事正中陆湛依下怀,她适时放出杀手锏。
“依儿是打了人不假,但爹爹可知,那日若依儿不动手,旧伤新伤加在一起,今日您就看不到依儿了!”
“什么旧伤新伤的?伤在哪里?”陆君光大为光火,怒道,“依儿,谁伤了你?”
“是二夫人……”陆湛依故意用战战兢兢的目光瞟着二夫人,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依儿如今身上遍体鳞伤,那日若不适时反抗,只怕当场就会一命归西……”
说着,微微扯下衣服,露出肩上未愈的鞭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