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引瞪着他一声哼。
打从她肚子慢慢显了型之后,他就有了这个爱好,并且随着她月份渐足而愈演愈烈。这几天已经发展到了能专心致志听一刻,要不是这弯腰驼背的姿势瞧着实在累人,她大概免不了要怀疑他是不是听着听着睡着了?或者入定了?
而且他还不止是听!他还摸!顺着这个圆圆的弧度摸来摸去……感觉像在擦西瓜!
玉引就不懂了:“到底是真能听着什么,还是真能摸出什么来?”
就算是好奇男孩还是女孩,也没听说过这么摸的啊?
孟君淮抬抬头,严肃认真:“没有,我就是觉得你都怀了他八个多月了,我都没怎么跟他接触过,怕他到时不喜欢我。”
玉引:“……”
然后他隔着中衣亲了亲她的肚子,又一字一顿道:“听着啊,我是你爹,现在正陪你娘过中秋。这是咱一家三口头一回一起过中秋,明年这会儿你大概就……十个月大了,到时候爹喂你吃螃蟹啊。”
玉引:“十个月大还不能吃螃蟹。”
“你娘说她到时候自己吃螃蟹,不给你吃。”孟君淮张口就来。
玉引:“……”
晚上,他又留在了正院,自然没做什么,二人盖着一床被子,但离了半尺距离。
其实大夫说过了五个月就可以适度行房了,但他坚持不,反问她:“你不会因为这个更害怕?”
会。她对生孩子的恐惧感从来没有彻底消失过,再行个房,她肯定又要紧张好几天。
于是就硬生生忍到现在。其间她想过要不要劝他去两个侧妃那里待几晚,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怎么都没能把那话说出来。
莫名别别扭扭的。
眼下,昏暗的幔帐中,玉引看了看他,被子里的手探过去握他的手:“殿下?”
孟君淮“嗯?”了一声,立刻翻身面朝着她:“怎么了?”
“我……要下个月才能生,生完之后还要做一个月的月子,做完月子也不是就能立刻……那什么。”她深吸了口气,“殿下闷得慌不?”
“嗯,闷。”他坦荡地承认了,然后伸手摸摸她的脸,“不过没事啊,这都不要紧,你先安安稳稳把孩子生下来再说,不用替我操这个心。”
“要不然您……”玉引怔怔地望着他,从理智上想把那句大度的话说出来,“不然您……”
她说不出来。
玉引摒了口气:“算了。”
“怎么了?”孟君淮能猜到她想说什么,反是为她目下泄气的神色感到意外。
他抬手一支头睇着她:“你学会吃醋了?”
“我没……”玉引当即反驳,旋即一阵心惊。
她在吃醋吗?
“我没有。”她迟疑了一会儿终于否认了。因为这种事情,实在是不对的。
她扶着肚子小心地翻了个身,侧躺着背对着他,竭力地想让自己静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