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少卿他们闭关期间,小院发生了很多事。
比如,时谨离开过小院,只身一人回了一趟时府。
当时谨走进时府大堂,就看见时府里姓时的人,都聚集在大堂,有的几人还说笑着,但当他们到时谨,都有些兴致恹恹的低头喝茶,根本没有跟时谨攀谈的意思。
时谨见了,也只能带着满心的疑惑走进大堂。
时府的人见了时谨,也没有分给时谨一个眼神,或是拉着时谨寒暄什么。
时谨在众人的目光下,走到大堂中央,恭恭敬敬地行礼:"家主好。"
上首位的时家主并没有让时谨起身。只是用一双精明的眼审视着下面的时谨。半响,时家主才出声,说的话,也不是让时谨起身。
只是理所当然的向时谨提出了他们叫他回来的目的:"时谨,你现在和他们住一起,那你就找个时间,除了他们。"
时谨闻言,眼眸微震,直起了身,看着上位坐着的时家主,那认真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时谨垂下眉眼,不再看,但还是很快给出了他的答案:"不可能。"
时家主听到了时谨的拒绝,瞬间沉下脸,大手怒拍了一下旁边的案桌,摆放在上面的茶盏都被震得倒在桌上。伺候在一旁的侍女当即快速上前收拾打理。
时家主才继续说:"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你若是不按照我说的去做,那我就将你从族谱除名。"
坐在时家主下手的宫心月面露急切,带着关爱地说:"时谨,你不可因一时之间的意气用事,毁了自己啊!你可想好了,再回答。"
宫心月这话,虽乍一听是关心,但细细品,就能品出其他的意味。
比如:威胁。
从族谱除名,这是犯下很重的罪过,才会采用的手段。
可他就只是忤逆了他们的提议,就换来这样的结果。这一瞬间,时谨只觉满心凄凉。
他也深知,若是他妥协了,换来的不是他们的感恩,只会是无穷无尽的压迫。
而宫心月到了现在,还在威胁自己。
时谨只为自己感到悲哀。他看着在座的一张张自私,虚伪的脸,苦笑一声,还是果断拒绝他们的要求。
"我还是之前的答案,不可能。"
时家主气狠地再次怒拍了一下案桌,沉声道:"你是不是以为你翅膀硬了,就可以忤逆我们了。"
时谨淡淡笑道:"我翅膀硬不硬,你们可以试试看。"
宫心月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时谨,痛心疾首地指责着时谨道:"时谨,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这是你的家啊!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外人,这么对你自己的家啊!你有没有心啊!"
时府的人听了宫心月的话,成功地在众人的心中扎下了一根刺。众人纷纷用一副吃人的目光看着他。
那一刻,他们就像一个张着嘴等待吃人的怪兽。
他们也没有辜负时谨所想。
时家主接下来说的话,让时谨心凉了半截:"时谨,既然你不遵时家命令,也不在乎时府这个家,那就把我们时家赋予你的东西都还回来。"
"对,还回来。"众人附和着。
时谨心思没有他们狠,自然也就想不到这句话背后的深意,一根经地说:"我之前从时家出去之时,并没有带走什么东西。"
闻言,时家主不屑地笑笑说:"你确定吗?"
时谨点了点头,诚实地说:"是的。"
有人闻言,直接(ˉ▽ ̄~)切~~了一声,口吻嘲讽地说:"你时谨不是时家的,难道你是从石缝之中蹦出来的。"
时谨听到了这话,脸色血色尽失,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有些失态地低吼:"你们想要我的命。"
众人看到时谨终于变了脸色,都笑了。笑他不自量力,笑他认不清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