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我那句话就行。”
舒知意表情微愣,半晌后才意识过来。
她不确定地说:“你爱我。”
闻言,江栩淮掀了掀眼皮亲吻她的额头。
不需要想爱到底是什么,只要在他说“我爱你”的时候,她能够笃定地重复“你爱我”就行。
岁月漫长,终有人会让你确认,爱真的存在。
他轻声道:“这次,加上我的名字。”
舒知意慢吞吞地,眼角沁着眼泪地,小心翼翼地,
看着面前的人说。
“江栩淮,你爱我。”
这就够了。
这就已经很足够了。
江栩淮在漫天大雪里,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眸,给她这世间最足的底气——
不是稀里糊涂地在快餐时代的随意许诺,而是时间的不断见证下的毋庸置疑。
“对。”
“舒知意,我爱你。”
覆盆子松饼
汀州岛的雪越下越大,没有一点停的意思,地面一寸一寸地被纯白覆盖。
两个人挨坐在一个寂静的地方,舒知意把头靠在江栩淮的肩头,她没说话,他也就没说话,只是望着远方默默地发呆。
过了好一会。
舒知意没由来地想试试看平躺在雪地里是什么感觉,她小心翼翼地往后仰倒,下一秒绵软的雪层稳稳地接住了她的身体,像是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冷哎!”
舒知意扬起下巴,撇过头轻闻,语气中有些讶异,“雪其实是有味道的。”
江栩淮也陪着她躺下,头亲昵地靠着她的,笑着问:“什么味道?”
舒知意张开双臂,完全伸展整个身体,小拇指的指尖悄悄地移动,下一瞬就被身侧的人捉住,两人用小拇指简单地打了个招呼,而后勾在一起。
指腹突然漾起的热意让舒知意不自觉地弯起了眉眼,闻言,她又认真地嗅了嗅。
“说不上来,有些香甜,清冽,很干净的味道。”
雪当然是无色无味的。
舒知意很清楚这点,但她就是嗅到了淡淡的香味。
大抵是因为太过空白,所以想到什么,它就会变成什么。
“我突然闻到了燕麦拿铁的气味。”她募地转过脸,说,“江栩淮,我想喝你做的燕麦拿铁了。”
江栩淮笑着看她,说:“回民宿煮给你喝。”
舒知意话语轻顿,有些疑惑地问:“你把咖啡机也带来了?”
“嗯。”
“为什么啊,我们在这里也呆不了多久,带过来很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