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出几步,又不放心地转身回来,正色道:“凌少主,夫人还是应该要尽快服下解药的好,这日子越拖下去夫人病只会越严重,要是超过一月,恐怕……”
点到为止。
凌齐烨望了望毫无生气的月流盈,抬眼的那瞬间黑眸深邃冷冽,应了声:“恩,千暮,送大夫出庄。”
白衣大夫被之前的经历吓得不轻,再不敢和千暮并列而行,连忙摆手道:“凌庄主客气,老朽自己出庄即可。”
话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慌忙逃离现场,那般矫健的身姿哪里像是个年过半百的老翁。
场面颇有些搞笑,可在场的几人却是一点笑意也没有,皆是板着一张脸,锦瑟就更是红了眼眶,却碍于现场冷凝的气氛不敢发出声来。
“你们都先出去吧,我和少主说点话。”林瑾瑜瞥了眼凌氏的冰山下属三人行和一个正陷入自己悲伤情绪的锦瑟,难得的正经语气。
锦瑟恍惚间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被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祁琳拽着袖子硬拉了出去。
走近几步,“栗星草,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是谁了吧。”
凌齐烨浑身散发着森森冷气,手使劲往桌上捶去:“又是他!”
“只是我有点不明白的是,流盈不是他的义女么,怎么他对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人都这么不放心,还能下得手去。”
才刚刚发表看法的林瑾瑜瞬间就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极蠢无比的问题,周翰那老贼老谋深算惯了,什么手段没用过,亲生儿子没有利用价值了尚且可以如棋子一般说弃就弃,更何况是没有任何血缘的干女儿。
啧啧,周翰的无耻程度自己是怎么也无法赶上的。
“老狐狸恐怕是担心倘若有一天月儿的身份被揭穿了,他便再也无法控制,所以才会下了毒以防万一。”
“好几年了,周翰既然敢下毒,自然也会定时给流盈解药,这次怎么就会突然发作?”
“月儿估计还不知道自己中毒一事。”
“……”林瑾瑜脑子乱成一团,等大双眼:“什么意思,大夫说流盈这毒都好些年了,她居然……不知道?”
凌齐烨颔首:“月儿她……她有些事情记不起来了。”
暂时就只能先以这样的说法解释。
“那解药不就没处可找了?”
林瑾瑜悲愤地真想翻白眼,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啊!
“恩。”
“那你打算怎么做?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凌齐烨道:“自然是不能告诉老狐狸月儿的事,唯今之际就只能把凌尘叫回来,让他解毒。”
“若是凌尘也素手无策呢?”残酷的现实往往需要作好最坏的打算。
“那就端了周府也必须拿到解药。”庄主大人语气状似散漫,却字字冷冽迫人。
“……”齐烨他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霸气外露。
正谈着,却见宋祁蓉急冲冲跑进屋来,不作任何停留地就往月流盈的位置扑去。
“听说月妹妹吐血了,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