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来使不光拒绝了安排的住处,甚至连韩王安排的护卫都全部拒绝了。魏武卒每一个都几乎是以一当十的精锐,足足千名魏武卒的战力,已经是颇为不俗了。韩王哪怕派护卫来,总不可能派个万人军队吧。张良哑然道:“那这么说,来使是谁我们都搞不清楚啊。”0韩非并未回答,显然也是陷入了思考,在想是不是那个无名。紫女沉思后点头道;“应该就是无名。”“如此护卫力量,应该就是为了影响判断,他想引蛇出洞。”张良顿时明白,“不错正是如此,无名本人就已经是最强的战力了,不需要什么护卫。”韩非认可道:‘正是如此,无名的实力。。。。。。’他看了一眼卫庄。卫庄淡淡道:“还在我之上,那是一个相当可怕的对手,就像是。。。。。。。”他抿了抿嘴唇,目光落到了紫女身上。紫女忽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顿时愣在了原地。沉默了半响后,她才在韩非和张良疑惑的目光之中回过神来,有些惆怅道:“是啊,就像他一样。”张良和韩非都让他们两人这哑迷给搞得头皮发麻了。等到人都散场后,紫女才神情落寞的走到了窗边。今晚是个满月夜,圆月高悬,月光朦胧。送走几人后的弄玉轻轻回到了房间之中,一眼便看到了窗边沉默着的紫女。她端起一杯茶水,轻手轻脚的走到她的身旁。“姐姐,你又想先生了吗?”紫女摇摇头,没有接弄玉的茶水。皎洁的月光从窗棂之中透过落在她绝美的脸上,平日里妩媚的面容,现在居然显得苍白一片。她的嘴唇颤抖,温柔道:“你说,他会去哪里呢。”。。。。。。。月色之下,有一对璧人。陈墨攥着惊鲵的小手,两人在月色之下漫步着。“今天这酒楼的菜一般,我有点看不上,下次咱们不去哪里了。”陈墨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一个饱嗝。惊鲵被这一嗝吸引了注意力,目光从皎洁的月光下落下,放在了陈墨身上。她轻轻一下,伸手在陈墨肚子上摸了一把。“好好好,它们的菜一般就是不知道是谁将菜吃的一干二净,你看看这个肚子都圆成什么了。”陈墨嘿嘿一笑,“我这叫节俭,不铺张浪费!”“不过夫人,今个怎地想起来去外面吃了,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惊鲵平日里勤俭持家,别说是出去下馆子了,连做饭都舍不得多吃肉呢。惊鲵摇晃着陈墨的手,撒娇道:“夫君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我累了,今天不想做了,想吃顿好的享受享受,不行嘛。”陈墨挑挑眉,“不对啊,明明是昨晚做的,白天应该休息好了,现在不该累啊。”惊鲵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她气急败坏的拉起陈墨的手,如同张牙舞爪的小猫一样狠狠的啃了一口,“夫君你这个大色狼,天天脑子里就是那种事情!我说的是做饭,做饭!”陈墨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夜色之中传出去很远很远。两人就这么一路打打闹闹的回到了家中。才刚进门,惊鲵忽然间脚步一停,伸手向头上一抹,脸色一变道;“哎呀,夫君我的发簪好像丢了。”陈墨安慰道:“丢了就丢了吧,说不定是刚才路上打闹,有点松,掉路上了吧。”“反正家中还有许多,回去换一个别的戴上就好。”惊鲵用力摇着头道;“那不一样,这可是夫君送给我的。”陈墨一笑,“我再送给你十支好了。”惊鲵白了他一眼,“那也不行,这不一样!我记得好像是我吃饭的时候取下来了一下,夫君,要不你去帮我问一下店家吧?”陈墨摸了摸脑袋,“现在啊?都这时候了,要不明天去吧。”惊鲵撒娇道;“求求你了夫君,明天说不定就让人捡走了呢,辛苦你一趟好不好,你送给我的发簪,我真的很喜欢呢,等你回来啦,我有奖励呢。”陈墨刮了一下她高挑的鼻梁,“真的吗?”惊鲵宛如花朵绽放般笑起来,颔首道:‘当然是真的呢,骗你是小狗。’“那好,夫人去给自己洗的香香的,为夫这就去,等我回来哦。”将陈墨送出了家门,惊鲵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她走进卧室之中,轻轻一跃就从房梁上取下一个长条状的物品。掀开包裹着的布条,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把锐利无匹的长剑。而此时走出家门的陈墨走了几步便闪身躲入了树林之中。伸手一掏,就从怀中取出来了一根发簪。。。。。。。。。。一团烟雾弥散在桥上。四条宽大的锁链,将桥身连接在悬崖之上的高楼上。吊桥在风中摇晃不止,锁链在摇晃之中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一道高挑的身影出现在了吊桥一旁,手中的长剑在夜色之中居然闪烁着凌冽的寒光。犀利的目光穿透了层层迷雾,落在了对面桥上的男子身上。男子身着长衫,儒雅俊朗。双瞳如同皓月一般,明亮璀璨,仿佛可以勘破夜色中的一切。他手中拎着一把剑,一把很特殊的剑。“我在等你。”他缓缓开口,声音却清晰的落到了对面人的耳中。“你就是我的目标?”高挑身影回应道,居然是一女子声音。话音刚落,便是一阵好不停息的锁链叮当声。女子飞身而来,仿佛一只黑色的羽箭在其中穿行着。“我劝你止步,通过这座桥的时候,你会死。”男子淡淡劝慰道,手中却已经提起那柄看起来怪异的剑。几朵火花绽放,那足足有半米粗的锁链,居然在剑锋下脆弱如纸张。吊桥之上的身影每次前进几步,都会有一条锁链断开。终于在最后一根锁链断开后,整个吊桥发出一声轰隆巨响,断裂开来。眼眸骤然一凝,身影如同飞出的鸿雁一般,在那最后一刻拉住断裂的锁链,飞身而去。脚下的悬崖传来阵阵回响,等她出现在平台之上时,对方已经失去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