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邻居,景色优美的社区。
艾丽丝尝试着让自己专注于新的生活,新的同学、新的校园。
她蹬着自行车,却突然被领居家的孩子拦住。
“姐姐。”
金发的孩子笑得像个天使,但他手中捧着一只断掉了所有肢节的甲虫,他声音温和,带有孩童特有的天真与好奇:“你有坐过热气球吗”
艾丽丝扫了一眼他手中的甲虫,移开视线:“没有,怎么了”
小孩仿佛只是单纯地疑惑,他露出奇怪的微笑:“如果热气球突然破了,篮筐开始坠落。你已经把所有能扔的东西都扔了下去,这时,为了活下去,你会怎么做把自己的手脚砍下来扔下去吗”
他在说什么
艾丽丝的神色一变,骑着车匆匆离开。
身后的男孩似乎对她的行为并不理解,他扔掉甲虫,追出庭院:“姐姐?姐姐,你还没有回答我。”
*
父亲詹森正忙着打理各种文件,他揉着太阳穴,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重新坐回桌前。
他单手捧着咖啡杯递到唇边,艰难地用一只手拆开信件——
“哗啦啦”
堆叠的照片从信封中涌出,詹森皱起眉,神色从疑惑转变为惊愕。
这些洒落的照片上,分别是属于一个女人血淋淋的四肢、手足、躯干,以及头颅和拆分挖出的五官。
他的神色一变,站起身直直地朝着电话走去,他想要报警。
但拿起听筒后,詹森又改变了主意,他不想让好不容易摆脱了阴影的儿女再次卷入到恐怖古怪的事件中。
“爸爸,一切都好吗”
儿子马提亚从卧室中探头,他显然听到了动静。
“是的。只是撒了些文件。”
詹森朝
着他拜拜手,示意他回屋去:“我能处理。”
马提亚回到卧室,呆呆地望着眼前的镜子。
他对父亲和姐姐隐瞒了状况,母亲的失踪对他的影响很大。
他的金发与蓝眼最像母亲,自从搬进了新屋以后,他的余光总会从镜中看到幻觉、看到母亲的身影、看到她慈祥古怪的笑容。
然而,一旦他注意到那些反光的身影,抬起头或者扭过头时,他就只能在镜中看到自己脸上迷茫困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