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好的话他一个月最多能赚到两千刀,再去掉房租和成本,到手的利润也只有六七百刀。
在纽约,这笔收入还不如一个洗碗工,他几乎快要放弃这家宠物店了。
如果真能拿到奖金的一半,一万元美金,几乎可以保证他全家整整两年的食宿无忧,宠物店也能够继续经营下去。
厄尔稍微挪动了自己的身体,心中有些痒,又重新将奥斯蒙德打量一番:“你很有信心能拿到奖金?”
也许格里菲斯的身份和他最近的报道就足以让他获奖。再或者,自己也可以联系报社告诉他们刚刚发生了什么,看看提供些小道消息能不能把钱捞回来。
奥斯蒙德斩钉截铁地快速回答道:“我有信心,我是纽约大学影视制作专业的学生、我父亲就经营着一家好莱坞顶尖的电影公司,虽然它现在已经破产了。我从11岁就开始拍摄电影,我为库布里克执掌过摄像机。以及”
厄尔觉得自己往常绝对不会这么妥协,但今天他却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说的非常有道理。他向屋内走了几步,示意奥斯蒙德也别再站在门口了:“以及什么?”
“以及,我的狗非常聪明系统,22减19等于多少?”
比格犬抬头颇为哀怨地看了奥斯蒙德一眼,还是配合地连叫了三声。
“坐下。”
“握手。”
“站起来。”
“跳踢踏舞。”
没来得及吐槽奇怪的狗名,厄尔已经震惊于看着那个年轻人面无表情地发出在他看来狗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命令,而这只比格犬居然真的费力地用四只脚跳起了不伦不类的踢踏舞:能看出它已经在尽力模仿人类的动作,但舞蹈对于四足动物的协调性考验还是大了些。
“跳芭蕾。”
奥斯蒙德也有了些兴趣。
可怜的系统只能站起身,前足举起,卖力地转起圈圈。
“你是个非常厉害的训狗大师。”
厄尔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打断了那只狗的杂技表演,艰难地回应道:“但是”
奥斯蒙德挥了挥手让系统暂时停止表演:“你没必要立即
答应我,先生。我知道在不清楚能否获奖的情况下给出五百美元的酬金很难令人接受。”
即便500美元在两个星期前的他眼中也不过是塞给侍者的两三次小费。
看似是表示理解,但奥斯蒙德绝对不会在此时说对自己不利的话。即便气色不佳,他依旧神情坦然诚恳:
“没关系,先生,我能够理解您的拒绝。隔壁街区还有两家宠物店,也许他们当中可能会伸出援手帮助一个落魄的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