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很容易被满足。
他鄙视张口就来的轻浮爱意,唾弃以爱为名的欲望纠缠时发出的空洞音节,憎恨冠冕堂皇的爱、实际上的伤害。
他要的很多。
他要的不多。
一份超越了破纸文书的法律束缚,比黄金还要保值的安全。
保护他,呵护他,让他足以找出什么东西,来反驳、推翻过往的一切判断,战胜对虚伪的爱的恐惧。
暖得烫热的手扶住了奥斯蒙德的后腰,他舒缓地叹了口气,胸腔中充斥着微醺一般飘忽的愉悦。
镜中他的倒影喘息着,孔雀蓝色瞳孔的周围裹着粘腻的红晕。他的耳尖也红着,大脑模糊却清晰:“利米”
利亚姆垂下头,他显得很兴奋,疼痛和迷醉的眩晕唤醒他亢奋的神经,手臂紧紧地搂抱着奥斯蒙德的腰,想象自己已经虔诚地融化,如同糖浆、琥珀一般,将他包裹。
“嗯。”
他喜欢他不经意的昵称,撒娇一样,上扬的尾音含糊不清,被炙热的气息吞没,却诠释着所有的信赖。
他低头吻他的额头,吻他的眼睛,吻他的鼻尖和并不明显的小小唇珠。
奥斯蒙德抬眸望着他,眼神失神,瞳孔却略微的放大,浓艳翡丽的蓝连成一片:“我好像好像”
他嗫嚅着,陌生又古怪的感觉袭击着他的大脑皮层,他的神情恍惚又愕然,像是一只懵懂却羞赧的幼兽发出细微的呜咽。
利亚姆有些疑惑。
旋即一愣,温暖的手掌自他的腰向下摸索。困惑转为惊讶与笨拙的笑意:“奥兹”
微张的双唇堵住他的嘴唇与音节,奥斯蒙德攀着他的脖子,与他额头相抵:“我想要。”
他笨拙,紧张、畏惧、惊乱,心跳漏拍。
他也一样胆颤心惊地搂紧他的腰。
炙热的手指沿着奥斯蒙德的唇缝按压,轻轻推挤釉白的齿,让奥斯蒙德无法继续咬住唇肉忍耐,难堪地低声喘息,发出细微的呜咽。
“教教我奥兹。”
沙哑的声音贴着奥斯蒙德的耳畔响起,他无法从旖旎的热浪中分辨出他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表演,那双浅得像一汪湖面一般温柔将人溺毙的蓝色眼睛被发红的眼眶包裹,好似委屈得解不出题却乖巧地不像话的学生,让他分辨不清。
只能发出字不成句的声音,强撑着抓住利亚姆的手,引着他向下。
指尖被暖热,小心翼翼地遮掩着过往的岁月深刻至骨髓的伤疤。摆上蜡烛,点上温柔的火焰,用羞怯与真诚燃尽妒火。
愿上帝保佑你,褪去腐朽的皮囊,永不回头地前行。
他欢欣、雀跃,像个傻瓜一样沉沦,一晚陷入三次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