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因斯问,“你同意加入阿尔贝托?”
“当然。能抓在手里的都要抓住。这可是我的人生信条。”
少年在原地做了几个体操动作,总算适应了新身体。他转向玛丽莲娜的衣柜,可惜里面全是他母亲的衣服。
与阿尔贝托的领导者见面用幻觉是不是太失礼了?
不。说不定对方根本不受他精神力的影响。
那样的话,用幻觉给自己做一套衣服简直跟没穿是一种情况。
少年头疼地挑三拣四,最后转过身,对凯因斯说道,“可能你也不介意借我一套衣服?”
凯因斯瞥向衣柜。“里面都是。”
“我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少年理直气壮道。“如果不出意外,我们今后将会是搭档。而一对搭档,默契的培养是必须的。我必须更了解你,你也必须更了解我。”
凯因斯选择一刀砍过去。
但对别人致死的一刀却对少年几乎没什么用。一堆玫瑰花瓣飞出,少年的身体再度恢复原状。
玫瑰花瓣飞舞,少年趴在凯因斯背后,轻轻说道,“现在的你是无法杀死我的。而且,你也对我的力量感兴趣吧?”
如果少年渴望的是精神层面的东西,凯因斯渴望的就是力量,就是最强。为此,他愿意支付出相应的代价。
两个少年的目光相互对视。在这瞬间,他们已签下契约。
凯因斯将少年领进自己房间,他的房间极为简陋,除了必要的家具外,再无其他东西。他的衣服也大都是漆黑的紧身衣。
少年仿佛早已知晓般打开另一个橱柜。里面放的都是凯因斯为完成任务而准备的道具。
少年从中翻出一件象征贵族的礼服穿上,颇为满意地对着不存在的镜子摆姿势。
他确实很美。
凯因斯已经预料到,未来将有多少人为新的阿芙罗狄疯狂。
“活动的话,我是不是也该有个名字?”
“嗯。”
“你的名字是什么?”
“凯因斯。”
“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
“这样啊——”
少年意味深长地拖着长音。“你来帮我取个名字吧。”
“你可以自己取。”
“不行。我会考虑太多。就算不刻意去想,我取的名字里也会带有个人偏好。你就不一样了。”
兵器是不具备自我色彩的。兵器取的名字也是。
凯因斯认同了他的说法,于是给了一个名字。
“……梅塔梅尔。”
“还挺顺口。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没有。它毫无意义。”
少年笑了。这是自他诞生以来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笑容。
“好啊。从此以后,我就是梅塔梅尔·阿芙罗狄。”
“贵安,凯因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