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部糟糕透顶的电影,说真的,谁会去看一部有关于校园暴力的电影?你会去看吗?反正我不会。”
他向自己的助理抱怨着:“我拒绝他有什么错?何况我根本没拒绝他。”
母公司的董事会像勃朗宁·哈里一样一样没眼光,他们只知道跟风,以为一部好电影标准就是选好导演人选。
选不对题材,好莱坞顶级导演也会翻车。
譬如史蒂文·斯皮尔伯格的《1941》,譬如弗朗西斯·科波拉的《现代启示录》。
这都是制片厂血的教训,奥斯蒙德·格里菲斯本该更有经验的,联美不就是因为过于信任迈克尔·西米诺才被《天堂之门》坑到破产的吗?
就像是现在制片厂和制片人只愿意邀请斯皮尔拍摄制作科幻电影、只愿意邀请科波拉拍摄《教父》续集一样。如果奥斯蒙德·格里菲斯想拍的是恐怖片,他绝对二话不说爽快地签字拨款。
现在母公司居然要求他协助勃朗宁·哈里。
可笑,几天之前他们还指责勃朗宁·哈里在他的位置上没能做出什么成绩,就因为听说了奥斯蒙德·格里菲斯的新电影凭借60万成本三天拿到了五百万票房,他们便纷纷倒戈。
勃朗宁·哈里这个蠢货,不仅眼光奇差,还想将电影预算提到八百万。
他们去年投资给《凡夫俗子》的拍摄成本都仅有六百万。
给他这么多预算拍用来拍一部在威尼斯电影节上展映的校园霸凌电影?还想要绝对的选角权和剪辑权?想都别想。
但是现在又不好明目张胆地给奥斯蒙德·格里菲斯找不痛快。弗兰克·亚伯兰兹从桌椅上站起身,绕着桌子走了两圈,他不能在这场交易中吃亏,虽然明面上他不能再说什么或者插手选角、剪辑。但他可以建议别人塞人试镜。
只要尽快能地往剧组里塞自己的人,让他们不用太明显地与导演作对,拖慢进度,让电影拍摄超期。母公司自然会怪罪于负责项目的勃朗宁·哈里,而他弗兰克·亚伯兰兹一开始就不看好奥斯蒙德·格里菲斯的项目,就算是因此亏损也怪不到他的头上。
到时候公司业绩不佳,再找几个与他有合作的导演拍几部模式化的类型片就好。
至于塞谁进剧组?他可以问问斯蒂芬妮,她力捧的蒂莫西·赫顿最近正因为一些小事被媒体针对,拍摄完《熄灯号》之后短时间内找不到什么片约,倒不如正好塞到奥斯蒙德·格里菲斯的剧组里,等剧组开拍以后,再炒作一番,将错都推到奥斯蒙德·格里菲斯头上,说不定就能因此翻红,摆脱身上绯闻的影响。
更何况蒂莫西·赫顿好歹也是本届奥斯卡最佳男配角,奥斯蒙德·格里菲斯八成会以为自己邀请蒂莫西·赫顿去试镜是在讨好他拉拢他。
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可行的方案,弗兰克·亚伯兰兹立马坐回了自己舒适的座椅上,吩咐助力道:“帮我联系斯蒂芬妮。”
“昆汀,你的信。”
同伴在首发室取了信件,顺便帮昆汀·塔伦蒂诺将他的信件拿了回来,他有些好奇道:“不过好奇怪啊,寄信人是雪橇工作室,你要去滑雪吗?”
“没有啊。”
昆汀有些吃惊,他接过信件来回扫了两遍,撕开了信封:“可能是什么广告吧。”
信封内装着的是几张纸和两张稍短一些的票券,看起来确实像什么场所的广告。
昆汀抖了两下信封,取出了纸张和票卷,才惊讶地发现那是两张《忠犬八公》的兑换券。
不是吧!
一个荒谬的念头突然在他的脑中攀升起,昆汀急切地将兑换券放在了一旁,打开了信件,匆匆翻到了信尾落款:
“天!这是奥斯蒙德·格里菲斯的回信!他一定是看到了我寄去的剧本!天呐,我没有看错吧!”
“什么?不可能吧?”
同学讶异地凑过头看了一眼,却发现信件的落款还真是奥斯蒙德·格里菲斯的签名:“他说了什么!”
“让我看看”
昆汀的脸上满是兴奋,一目十行地读着书信:“哦,他说他很欣赏我的剧本,如果我感兴趣的话,可以在学业结束以后到他的电影公司担任导演助理学习拍摄电影或者作为编剧撰稿。然后就可以与公司签订电影合约!你敢相信吗?我有拍摄属于自己的电影的机会了!”
“你这个好运的家伙!”
同伴既羡慕又嫉妒:“他居然会看寄去的剧本,我也想试试。你觉得他会看寄去的录像带吗?”
“我不知道,说真的,我不知道,我的脑子是懵的。”
昆汀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又不敢置信地揉搓了两下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或者从梦中挣脱出来。
他又重新看了一遍信件,掐了一把自己的手指才确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昆汀兀地对着信件亲了两下:“太好了!我能近距离观摩奥斯蒙德拍电影了!我可以拍电影了!我简直是在做梦!我去给家里人打个电话,
他还送了我《忠犬八公》的票券!”
“可你不是第一时间看过这部电影吗?”
《忠犬八公》这部电影并不是昆汀最喜好的电影类型,所以他并没有去看第二遍或者再撰写一些疯狂的影评。
“哦,我突然想看第二遍了。你要一起去吗?不,我再买一张票去看,我要把这两张票券收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