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微微冷的环境下,忽然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还带着一阵淡淡的竹子清香袭来。不自觉地就抬起双手回抱住他,把头埋在他胸口。
就这么站了一会儿,他伸手捧着我的脸带着我抬头,他低下头吻了下来。鼻尖有点微微发凉,嘴唇和呼出的气息温温热热的,强烈的对比让这个吻的感觉更立体了些,抱在他腰间的手也不自觉的用力搂得更紧一些。
感觉他舌尖探进来,鼻息也越来越重的时候,突然一声春雷炸响,打断了这份温存。看了看天立马就有雨滴落下来了。春天了,万物要复苏的季节,少不了的就是雨水。刚刚进山就发觉山里天气不是特别好,这会儿干脆下起了雨。
我和他相视一笑,我们真的和浪漫没什么缘分。雨点落得大了些,他赶紧脱了衣服撑在我头上。
“走吧,回去,要是淋湿了你该感冒了。”他声音还带着温柔。我点点头也撑住衣服快步地往回走去。
走了没两步,雨下得大了,打在地上溅起了一些泥点,我穿着白色的帆布鞋,不想弄脏鞋子。小跑了起来,手也搂上他的腰,体温透过衬衣传到指尖,很温暖。
跑进房间瞬间温暖起来,窗子上雨声打得越来越响,外面的天也接近全黑了,看样子明天的日出是泡汤了。
他进浴室拿了两条毛巾,递给我一条。我没怎么淋到雨,只是鞋面上有点水迹,我脱下鞋子换了拖鞋。他的衣服大多盖在我头上,头发和半边肩膀都打湿了,我走过去拿起毛巾扣在他头上,帮他擦起头发。湿了的衣服贴在他身上,透出了里面的白色短袖,身材很精干的样子。
“你还是去洗个热水澡吧,别一会儿感冒了。”我收回视线,帮他擦着头发的手却没有听。
他没说话,双手搂住我的腰,把我往他身上带了带。把头埋在我脖子旁边,我擦头发的手一顿。温热的唇就靠上来,脖子上酥酥麻麻的。
“一会儿再洗吧。”声音都变了。
他动作很温柔,很有耐心,整个过程自然而又让人沉溺。房间里没开灯,外面天也是黑黑的,除了雨打在玻璃上的声音,耳朵环绕的都是他粗重的呼吸声。还有就是情到深处的那一声声的勾引。
“吟吟···”“吟吟···”
原来在车上他回答得好是这个意思。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反正到最后一点力气都没有,洗澡都是推着他先去。缓了缓等他出来才裹着浴巾进了浴室。
洗完出来他光着上身靠在床边看着手机,我连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爬上床躺了下去。突然想起周娜娜那天的发言“这余局长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如果这是有毛病,这是无法想象他没毛病能把我折腾成什么样了。
想到这儿,我不由得笑出了声,这都什么荒唐猜测。他听到我的笑声,放下手机躺下来让我躺在他肩膀上搂着我问。
“笑什么?你这一笑让我有点慌。”男人是不是在这种事情上都会有着不可言喻的好胜心。
“我只是觉得我们好像和浪漫没什么缘分,我还带了好看的睡衣呢,完全没用上。”想到我收拾在包里的小吊带裙,简直浪费。
“不会的,晚上会用上的。”他说着这话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我立刻远离他,这都几点了,这么不节制的吗?
他看着我的动作好笑地把我拉回去,“说了要带你运动健身的,体力太差可不行。”所以运动健身是这种方式的运动吗?骚包余局长。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还是起来了,再累也不能真的睡过去,否则晚上就悲剧了。起来换了衣服,我还披了个大围巾在身上,出了门慢慢朝下面走去。晚餐在接待大厅那边,其实可以打电话叫车上来接的,但是我想走下去活动一下,两个人就这么慢慢走着。
经过了刚刚的事情,关系就像跨了一个坎,更亲密更放肆了。一会儿捏捏他的腰,一会儿勾勾他的手指。他一再地忍了我的小动作,在我第三次准备伸手的时候,把我按在了怀里。
“要是不想吃饭我们就回去。”立刻就老实的我拉了拉披肩,快步往餐厅走去。我以为山里客人不多,不会有很多吃的。没想到连现烤的烤鸭都有,拿了满满一盘子自己喜欢的东西挑了个靠窗的座位。
余毅泽则是端了两碗豆腐汤过来,“这豆腐汤底用鱼熬的,很鲜。你尝尝。”转身又去给自己张罗吃的去了。
端起豆腐汤喝了一口,余毅泽次次找的地方做的菜都挺好的,这是自带美食雷达吗?一会儿要好好问问,都是哪些女人带他来的。
余毅泽端着盘子走过来,刚坐下,我就打算开口质问的。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我的气势。
“余局长,有段时间没见了。今天也过来放松一下?”我抬头看一个和余毅泽年纪差不多的男人,戴着眼镜很是儒雅。走过来朝余毅泽伸出手,余毅泽赶紧站起来热情地回握了一下对方。
“苏助理,好久不见。难得见你有时间啊。”听语气,这俩人还挺熟的。
“嗯,好不容易才得了空,带我父母过来放松一下。”他指了指窗外的景色,“怎么?你也觉得这儿好?”
“对,上次过来觉得环境挺好的,这次休息就带家属过来了。”余毅泽指了指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人气场很强大,不自觉的就站起来微笑地朝他点了点头。
“哦,余局长这是终于好事将近了?”男人一副头疼的表情,“这下我家里又该催我了,等着挨骂吧。”笑着和余毅泽挥了挥手走了。
余毅泽看他走了,转身坐下。
“这是谁呀,你对他这么客气。”完全忘了刚刚要质问他的事儿,等他坐下我就好奇地问。
“他叫苏新红,是市委办公室的。”他喝了口汤回答我。
“市委办公室有助理?”我对体制工作不了解,只是感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