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有每天早上扔那桶垃圾的习惯,知道我多半会注意到多出来的垃圾。
万一我没发现,你还会安排钟子昊发短信,或者其他手段来提醒我你可能有生命危险。
“但如果你是真的想死,不会故意留下这么多提示。
”
付临星苦着脸说:“还是菜了呀,本来想着至少能拖过上午……”
付兰叹息道:“我们离不离婚,对你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只是一层法律关系罢了……
“况且你也知道了我的症结。
对于我们这种本来就以虚假亲情维系的家庭,到底有什么事是离了婚就无法实现的呢?”
“我不认为那是虚假的亲情!
”
付临星急道,“你跟老何也是……我不认为那是假的。
”
付兰愣了愣神,黯然道:“你怎么想都一样。
”
不,不一样!
可是到底哪里不一样……付临星也说不清。
他一直觉得那种有误会非要躲起来自我纠结,就是不肯当面澄清的桥段很蠢,可轮到自己头上,他却始终开不了口。
老付和弦心石是旧友的事,老何给弦心石画本子的事……
理智告诉他,离婚确实不影响他继续把这两件事调查清楚,从中斡旋,想办法给他们俩创造把话说开的机会。
付兰的人格缺陷也绝非无可救药,离婚后他依然有机会去寻找解决办法,让父母破镜重圆。
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一旦今天这个婚离成,他就要永远失去父亲了……
“走吧,送你回学校。
”
付兰给班主任发着消息报平安,“你想请个假也行,只是要保证别再乱跑。
”
一脸颓丧的付临星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小瓶:“别一副赢定了的样子,老付!
毒液还在我手上,我随时都能——”
然而付兰只是向他伸出手:“洗胃很难受的。
”
他那淡定的模样让付临星顿时泄了气,无奈地交出瓶子。
把付临星送到学校附近,付兰就直接让司机接着开向民政局,甚至没有亲眼目送儿子进校门。
跟班主任交涉会继续耽误时间,这事就交给付临星自己处理好了。
他不担心儿子再整出什么幺蛾子,因为他知道经历过刚才的打击,现在的付临星已毫无斗志。
“师傅,麻烦开快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