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陈启宇在疗养院闲逛的时候,发现这里的监控似乎很薄弱,不管是疗养院的主楼里面,还是前后的花园、停车场,除了在主要的入口装了监控以外,其他都是盲区。当时陈启宇还觉得有些奇怪,便凭着自己这些年做侦探的经验,连有没有针孔摄像机都检查了一边,的确是很自由的状态。
所以现在走在花园里,陈启宇很放松,即便有休闲区的人从窗口里往外看,他现在的样子,也不过是在花园里散步一般。
陈启宇一边在花园里绕圈子,一边慢慢靠近围墙边上的小铁门,他伸手推了推,门已经锁上了。陈启宇干脆往旁边走了一小段,抬头看了围墙一眼,左右张望了一番,再回头看了眼疗养院的主楼,应该此刻没有人在窗边。他一个闪身,蹿进了靠着围墙的一排树丛下面,然后攀着树干,爬上了墙头,确认了一下墙头下面是松软的泥土,便一个纵身,跳了下去。
陈启宇原本身手不错,可惜脚上的伤多少妨碍了行动,落地的时候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好在倒是没有受伤,只是身上沾了不少尘土。陈启宇也不在意,起身就悄悄的往薛敬成的宅子去了。
陈启宇在小楼的周围绕了一圈,不管是前面的正门,还是侧面十几节楼梯下面一个大约是通向地下室的侧门都上锁了。不过,这对于陈启宇来说,可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刚才从休闲区出来的时候,他就从那里顺了几个回形针出来,如今将回形针完成特定的形状,在侧门这里鼓捣了几下。
门,顺利的开了。进去的地方,果然是地下室,黑漆漆的一片,旁边似乎还有扇门,看上去像是储物间一类的。
薛敬成的房子里很热闹,从上面客厅的位置,传来了吵人的音乐声响,像是舞台表演时候,经常会有的那些烘托情节的背景音乐。看来,薛敬成的这所房子,隔音墙做的很好,刚才陈启宇在房子外面靠得这么近,都没有听到。
除了音乐的声音,客厅里,好像还有不少人在说话,听着语气语调都怪怪的,不像是生活里常听见的。
陈启宇走到连接地下室和客厅的楼梯,悄悄摸了上去,蹲在楼梯的阴影里,张望客厅的动静。
刚蹲下的时候,陈启宇突然伸手,拍了拍手臂上衣服沾染到的尘土,似乎是十分的嫌弃。拍落了尘土之后,陈启宇突然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
客厅里的热闹还在继续,陈启宇侧耳倾听,稍微听出了一些门道,这好像是在表演节目的声音。
此刻,他的脑海中回想起了之前疗养院的病友所说的,薛敬成来疗养院,大多是因为有要离开的人,想要单独的感谢他。结合之前吹吹打打的感谢会,恐怕此时,这里正在上演着戏剧表演,作为谢礼。
此时此刻,陈启宇的心里是稍微松了口气的,这样安全的结果,对任何人都好,心中还感慨了一句自己的疑神疑鬼。
他悄悄的再往上挪了几个台阶,将脑袋伸了过去,既能看到客厅里的动静,又能不被那里的人发现。
这一看,陈启宇大吃一惊,差点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在薛敬成的客厅里,房间的一侧被改造成了一个小小的舞台。薛敬成随意的坐在沙发上,兴趣十足的看着眼前的一台表演,看他享受的样子,还以为会是什么喜剧。
可是,当陈启宇将目光转向舞台的时候,全身的血液简直要瞬间凝固,背后一阵阵的冒出冷汗。
在舞台上,有两个人正腾空而起,从舞台飞到了房间的半空中悬浮着,然后在空中做出了打斗的动作。
其中一个在对战中落了下风,被另一个人一脚踢到胸口,然后大力的从空中掉落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舞台上。薛敬成看到这一幕,不仅没有任何的担心,好像更投入了
另一个人,在半空中做出了胜利的动作,手脚并用的舞动了起来,不停的旋转和翻滚,当他做完最后一个定格动作之后,突然像失重一样,也从半空中掉了下来,摔在了舞台上。
最可怕的是,这两个打斗的人,一个是六十岁左右的老太太,一个是二十岁左右的缺了一条胳膊的少年。两人都是闭着眼睛,满脸惨白,早就没了活人的气息。
他们手脚上几个关键处,都被利刃刺了个洞,用钢琴线一类的穿过,由舞台边上,几个穿黑衣的男人,拉着钢琴线控制着他们的动作,就好像是舞台上的木偶剧人物一般。
薛敬成在此刻站了起来,满意的鼓掌:“新货就要到了,这两个,处理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