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是不是哭了?
陆景淮很快摇掉自己荒唐的想法,捡起地上的校服大步离开。
该死,我居然在想他刚刚是不是哭了。
莫名其妙。
陆景淮,你只不过他心血来潮的欲望工具而已!
离开酒店房间。
樊瑜乘坐电梯直达负一楼,钥匙一按,车门打开。
他钻进主驾驶室,驱使车离开地下车库。
在酒店马路边找到正在拿手机打车的陆景淮。
樊瑜将车停在陆景淮面前,摇下副驾驶的车窗,拔高音量,“上车,我送你回去。”
闻声,陆景淮没有第一时间动作,说白了,就是他不想坐金主的车。
他明白金主与情人之间的肮脏交易,要不是为了爷爷,他才不会答应樊瑜的要求。
他又想着,他不知道樊瑜的真实身份,却知道不一般。
樊瑜很年轻,不像是公司老总,大概率是哪家不知人间疾苦的少爷。
他怕自己的拒绝会得罪金主。
怕他不给爷爷治病。
陆景淮暗自咬了咬牙,取消打车,摁灭手机,钻进了后座。
见他没有坐到前面来,樊瑜有些失望,情绪转瞬即逝。
启动车子引擎,离开这里。
通过后视镜,樊瑜扫了一眼盯着窗外的陆景淮,张了张唇,还是没有和陆景淮搭话,转头问司命:命命,淮淮的家在哪里?
他觉得现在的陆景淮可能不太想和他说话,暂时决定不讨人嫌。
过了今晚,主打两个字。
缠,黏。
【那鱼宝可能不太想知道,男主住得很穷,不在贫民窟,但比贫民窟还穷,男主很节俭,他所有的钱都拿来给爷爷缴医疗费用了】
樊瑜想象不出司命口中的穷到底是有多穷,从司命嘴里问了地址,导航去那里。
车子到达目的地,樊瑜看着这一片居民区。
也不穷啊。
陆景淮只当樊瑜调查自己时,把自己家的住址也一并调查了。
他打来车门,啥也没说,就朝着居民区进去。
樊瑜关好车门,跟了上去,却越走越偏僻。
路灯忽闪忽灭的,到处都是青苔,空气发着闷臭,暗处隐隐约约能听到老鼠的吱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