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只能是他受委屈了。
沐缱绻仰头望着即将落下的夕阳,看着周边的云彩被染成绚丽的颜色。揉揉有些酸胀的额角,心中反反复复出现一个名字——
慕寒。
她现在好像已经越来越不能紧紧地把他当成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玩具了,如果不在乎就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警告顾坊,如果不在乎就不会因为他接受了请外一个女生的吻而大动肝火,只是——
对自己玩具的在乎,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
爱情?
不,不会。
她是沐缱绻,她可以多情却不能独情,她可以养上成堆的男侍却不能唯爱一人,爱情她不懂得,也不想要知道。
一个人只有在没有牵挂的时候才能横刀阔斧,大杀四方。温暖很多时候会成为阻碍前进的羁绊,她的父亲被称为沐氏集团历史上最杰出的家主,依旧没能逃离感情的怪圈,为了她的母亲甘愿收敛起横扫的羽翼,不再纵横无极。
她自小所受的教育就是——不要对任何人抱有太多的关注,因为总有一天那人会不知不觉入你心。
……
暮色四合,杨向晚领着一位客人走进了公寓。
沙邦公主特丽斯,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座规模庞大,装修低调奢华的别墅。沙邦属于岛国,在数十年前便已然独立,实行了君主立宪制,作为国王虽然不再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却依旧在民众心中是神圣的存在。
作为沙邦的公主她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虽然没有姐姐那样被种种限制,却少不了言行受到束缚。
她与杨向晚,沐缱绻算是贵族圈里的密友,这一次来到来到凉城是特意转到这里来看看。
“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我应该有差不多十年没有来了吧?”特丽斯带着些回忆的追忆。
杨向晚笑呵呵的打趣,“是啊,你再不来,缱绻顾及都要将你忘了,当年你来的时候也不过十岁现在一眨眼就已经十年了,咱们三个虽说总是在网上见面这真正实实在在见面的几乎真是少得可怜。”
特丽斯颇为赞同的点点头,然后就有些抱怨,“谁说不是呢,不过你们两个也太没良心,我这几年像个犯人一样被关在沙邦宫廷里,你们竟然连去看看我都不去。”
杨向晚长长的翻了一个大白眼,“哟,谁敢去打扰你啊,听说在你成年之后,这老公都弄了好几个,我们这不是怕去了打扰你的好事……”
“呸。”特丽斯作势就要扑上去打她,“姐姐我专情的不得了,我们沙邦王室对待感情可是忠贞的很,到时你们这两个家伙这几年玩的忘形了吧。”
杨向晚哪里是轻易示弱的人,“专情?忠贞?你也就糊弄糊弄傻子,小心哪一天我捉奸在床,看你打脸不打脸。”
两人一路嘻嘻闹闹,不远处一道淡蓝色的身影从不远处的阶梯处快速的走了上去,虽然看不清楚人影,却足够惊鸿一瞥。
特丽斯停止了打闹,呆呆的看着那道已然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
杨向晚有些狐疑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来得及看到一道一闪而逝的身影,却足够她反应过来那道身影究竟是谁。
深吸一口气,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一眼惊鸿的特丽斯。
“走吧,缱绻知道你今天来,特意跟学校请了假。”
“那个……刚才走过去的人是谁?”特丽斯懵懵然的转过头问她。
杨向晚耸耸肩,“那可是缱绻的心头宝,谁都动不得。”谈笑间警告了她关于慕寒的身份。
特丽斯心知肚明这样的介绍代表的是什么,只是——
有这样风姿的男人竟然甘愿做男侍吗?
“原来是这样。”
杨向晚大大咧咧的揽着她的胳膊,“行了,你也知道缱绻的性子谁如果动了她的东西,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慕寒确实令人眼馋,但只可远观不可近玩啊。”
特丽斯呵呵笑了,“走吧。”
“缱绻。”特丽斯大叫着一个虎扑便朝着沐缱绻扑了过来
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沐缱绻显然也很是激动,“特丽斯,好久不见。”
而后就是长长的相拥,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三个多年未曾见面的好友堆在一起那更是有说不完的话,因为特丽斯与杨向晚的性情较为活泼,沐缱绻为人虽有些冷淡却很是随意,所以三人才会形成多年的情谊。
佣人们早已经被沐缱绻视线撤了下去,特丽斯左瞅瞅右看看的不知道是在找寻些什么,直到她的视线与沐缱绻的视线交汇在一起的时候,这才有些小女儿情态的小心翼翼问道:“缱绻,听向晚说……你收了一个男侍,怎么不领出来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