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恒抿唇,“我几时不也很想了,我可早就说了,我很期待这个孩子。”
“也希望孟家能人丁兴旺,再不要像我一样,只能势单力薄孤军作战的。”
“尤其……才失了一个孩子,我就更期待更看重了。”
顿了一下,“你说的‘贱人’,是文姨娘?”
“这事儿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你不要乱咬人……不是,我意思是,我知道你伤心难过。”
“但再伤心难过,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污蔑人才是。”
叶宝宜气得双眼更红,都快滴出血来了,“孟少恒,你怎么好意思说这个话的?”
“你是不是以为这世上就你一个聪明人,其他人都是蠢货。”
“以为所有人都会被你蒙蔽,都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做你的春秋大梦!”
“既然你非要睁着眼睛说瞎话,那我索性就跟你把话说明了。”
“我早知道小畜生就是文氏那贱人生的,早知道你们已经勾搭成奸好几年了!”
不等孟少恒说话,又恨声继续,“她把自己的孩子作死了,就见不得别人的孩子还好好的。”
“何况还要为自己的大儿子铺路,省得烂了脸人品还低劣的小畜生将来活不下去。”
“也正是仗着你的纵容袒护,小畜生光天化日都敢杀人。难怪当初长公主要弄花他的脸打断他的腿,长公主就该直接要他的命!”
孟少恒脸色更难看了,“你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澈儿是我过继来的,个中原因和过程夫人最清楚。文氏也是我年初才认识的,之前根本没见过。”
“你现在伤心难过我理解,我的心情也是一样的。但你不能想当然的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我也已经说了,会打澈儿,会严加管教他,你还想怎么样?”
叶宝宜咬牙切齿,“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让贱人母子以命偿命,血债血偿而已!”
“本来杀人偿命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王妈妈在一旁帮腔,“我们姨娘出银子又出力的管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侯爷不会忘了当初是怎么说服我们姨娘的,又是怎么承诺会一辈子感谢她的吧?”
“这还是侯爷的亲生骨肉,身上流着侯爷的血,明明就能活的!”
“所以必须杀人偿命,也只有杀人偿命,才是给我们姨娘和哥儿最好的交代!”
孟少恒气得脸都快扭曲了,“几时轮到你一个贱婢说话了?闭上你的嘴!”
随即再次看向叶宝宜,“我真的理解你的伤心难过,不管你信不信,我的心比你的还痛,此刻都快痛麻木了。”
“都恨不得立刻去死,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什么都不用管了。”
“可我不能死,一家子老小都指着我,我死了这个家可就全完了……”
说着吐了一口气,“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管、不管澈儿是不是有心的,都不可能真的让他偿命。”
“他就是个孩子,年少无知,哪能就因为一次犯错,便直接要了他的命?孔夫子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何况如今侯府就只他一个孩子了……我也才失去了两个孩子,不能再失去第三个,也是仅剩的一个了。”
“至多我答应你,一定严惩他,绝不会心慈手软。等你养好了身体,我们也会、也会再有孩子,且是儿女都会有。”
“你总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