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能让她怀疑,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生出其他很多念头来。
说不定变一通百通,忽然什么都明白了呢?
就算一时想不通,不还可以顺藤摸瓜去查,去求证吗?
一旦求证,纸可就包不住火了……
万幸叶定宜立刻又自己否定了自己,自己就想好了理由和说辞。
孟少恒忙附和,“我自然不可能骗夫人,既没理由,也没必要。”
“我可是打迎娶夫人那一刻起,就打定了主意要跟夫人白头到老,永结同心的。”
“退一万步,我就算哪日对夫人有所隐瞒了,也定是善意的隐瞒,是有原因有苦衷的。”
“怎么可能拿这样的事来隐瞒,来骗夫人?夫人可千万别多想才是。”
幸好叶定宜看起来信了他的话,“我没多想,就是关心则乱,一时犯糊涂了。”
“想想也是,哪个男人会拿这样的事开玩笑,会这样贬低自己?”
“贬低也还罢了,就不怕哪日一语成谶,真把自己给咒到了,弄得假的变成真的吗?”
“这种事又不是没有过,许多事也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的。”
孟少恒却再次气苦到语塞了。
叶定宜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并不是故意在往他的伤口上撒盐吗?
他怎么觉得,她分明就是故意的呢?
早知道他当初就不该那样诅咒自己的,又不是找不到其他理由了。
弄得好的不灵坏的灵,后悔都晚了!
里面闵心柔的叫声更嘶哑更惨了,“真的太痛了……比上次都还痛,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要生了,再也不要生了……白妈妈……白妈妈……娘……”
气得孟少恒又想骂人了。
哪来的‘上次’,贱人这是生怕引不起叶定宜的怀疑,引不起其他人的怀疑是吧?
只得喝命白妈妈,“贱婢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滚进去!”
“顺便告诉贱人,看在她正生孩子的份儿上,我现在不跟她计较。”
“但等她生完,我绝不会跟她善罢甘休,绝不会放过她。”
“你让她还是留着声音,到时候再给自己狡辩,再给自己哭丧吧!”
白妈妈何尝不慌,生怕闵心柔痛极之下,再喊出其他不能让人知道的话来?
忙迭声应了,“多谢侯爷,多谢侯爷。”
“奴婢这就进去服侍姨娘,定会让姨娘少哭少喊,把力气都留待关键时刻用的。”
便艰难的挣扎着,进了里屋去。
孟少恒这才看向叶定宜,“看这情况,一时半会儿是生不下来的,夫人要不还是先回去歇着吧?”
“这里我守着即可。”
叶定宜却是摇头,“侯爷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我如何能放心?”
“倒是侯爷累了一天,身体又……,本来生孩子这样的事,也不该是大男人守着。”
“要不,还是侯爷去歇着,我在这里守着吧?”
“有稳婆大夫在,还有白妈妈在,想来,文姨娘应该能母子平安吧?”
这么精彩的好戏才看到一半,她可舍不得离开。
怎么也得看完了全场,看得心满意足了,才能走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