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仍没全部拆吃入腹,最多也就只能吃点小甜点,他也再做不到好吗?
叶定宜见沐沣一再的退让,说到底就是宽纵他自己。
脸越发红得能滴出血来,“你这般朝令夕改,这般不坚定。”
“也不怕旁人知道了笑你的?”
沐沣讪笑,“这不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么。”
“再说我也就在你面前这样,在旁人面前绝不会。”
“况也不能怪我,是你太美好太可口了,第一次见面又是那样的情况,让我根本忘不了……咳……”
叶定宜听得好气又好笑,“所以打第一次见面,你就、就已经有那见不得人的念头了?”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不对,该说人面兽心才是!”
“亏我还以为,你真是因为对我越来越了解,因为发现了我与众不同的好,才会对我情意渐深的。”
“原来,不过只是、只是见色起意……”
沐沣尬笑,“当然不是见色起意了,明明是一见钟情。”
“只是……好吧,我也不否认一开始的确是……但如果连最肤浅的欣赏和喜欢都没有。”
“又怎么可能会想进一步的了解?反正我自己知道,我是发自内心的喜爱你这个人、喜爱你的全部就够了。”
“至于你信不信,我会用时间来证明给你看的!”
越说越理直气壮,“再说我就算见色起意怎么了?”
“我一个身心正常的大男人,遇上的又是这么漂亮迷人的姑娘。”
“我不色才不正常吧?可连孔夫子都说‘食色性也’的。”
叶定宜也不是真恼他。
又不是不谙世事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了,怎么会不明白生理性的喜欢其实才是一切喜欢的基础。
或者说,生理性的喜欢才是真正的喜欢,是最重要的?
就说她自己,打决定接受他以来,难道就没想过一些不可告人的念头吗?
他的身体是如何线条分明,触感又是怎样绝佳的,哪怕当初情况紧急,她可都还记得……
叶定宜立刻打住了,不许自己再想下去。
也决定立刻中止这个话题,省得再继续尴尬、暧昧下去。
她清了清嗓子,“那个,不说这些了。今晚你来见我,除了送我镯子和说刚才的话。”
“应该还有其他很重要的事吧?”
“不然你何必急于这一时,完全可以选个更好的时间、更好的地点才是。”
不是说想给她最好的一切么,自然正式表白也该给她最好、最难忘的才是。
沐沣闻言,顾不得笑,也顾不得尴尬和理直气壮了。
片刻方低声,“确实还有另一件同样重要的事。”
“我马上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最快也得正旦才能回来。慢的话,就得到明年三月里万寿节去了。”
“太子殿下不打算再韬光养晦了,再‘病’下去,百官里再是坚定支持大道正统的,只怕也要动摇了。”
“平心而论,一个长年累月的病秧子,半点储君的心术手段都没有,半点处理军国政事的能力都没有,也实在难以服众。”
叶定宜听得点头,“确实如此。本来论出身、论母族势力、论圣眷,太子殿下便已经处于劣势了。”
“再不以过人的自身能力手段来服众,就算因为大道正统,最终得以正位,只怕也是……”
顿了一下,“那太子殿下打算怎么做?又为什么要你离开一段时间?”
“你难道要替太子殿下去办什么密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