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叔,我们走。”
周大叔便应了“是”,冲高凌一个抱拳后,扬起了马鞭,“驾——”
很快走远了。
剩下高凌想到叶定宜刚才那满眼的关切和关心的话语,深觉自己这趟亲自来抓药也太值了。
本来他还在想着,要怎么才能让常大夫尽快“不经意”间,把他家爷回了京,还受了伤的事透露给夫人知道。
没想到,就先遇上了夫人,不用转手,已让夫人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这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呢?
可惜看夫人的样子,关切归关切,还是对他家爷有点避之不及的意思啊……
那要怎样,才能把夫人引得主动去看他家爷呢?
他要是能把夫人引去,爷岂不得给他记一大功啊……
马车都重新走出好一段距离了,叶定宜都还觉得自己耳根火辣辣的。
又怕白兰和冬青看出端倪来,还得费力遮掩。
偏白兰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主动问起她来,“夫人,不知道沐爷受伤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是不是该去探望一下。”
“至少,也送点药材补品去?”
“好歹也是救命恩人呢,高爷也是个和气的。我反正觉得怎么都该表示一下,多个朋友多条路么。”
叶定宜只得道:“那回头让周大叔去一趟吧,你说得对,救命恩人呢,是该表示一下的。”
所以她刚才的关心也是正常的。
跟救命之恩比起来,她只是话正好说到了,顺口关心几句,再礼节性的送点药材补品去而已,算得了什么?
反正绝没有旁的意思,也绝不可能有!
叶定宜说完,立刻转移了话题,“冬青,你看一下,确定暗中跟着我们的人还跟着么?”
“可别跟丢了才是。”
冬青都不用撩帘往外看,已笃定道:“夫人放心,一直跟着的。”
“虽然跟得蹩脚,傻子才发现不了。但我们这么大的目标,他想跟丢了都难。”
叶定宜“嗯”一声,“那去前面逛会儿银楼,就找个茶楼,要个雅间,守株待兔吧!”
周大叔便载着主仆仨,去了旁边街道上的银楼。
在银楼消磨了差不多半个时辰,随便选了几样首饰。
叶定宜又带着白兰和冬青,进了旁边的茶楼。
外面坐在租来的马车上的闵心柔本来见主仆仨一直待在银楼里,就是不出来。
还忍不住的焦躁,她总不能去银楼堵人,在银楼里哭啊求的吧?
虽然更能达到目的,但恒哥也肯定会真恼了她的……
没想到叶定宜就不但出来了,还直接进了旁边的茶楼。
想也知道,一个侯夫人到茶楼歇脚,怎么也得要个雅间才是。
岂不正好方便了她,怎么哭怎么求,都可以随意发挥,还不至惹人围观了?
于是叶定宜主仆进了茶楼没一会儿。
闵心柔也让白妈妈扶着下了马车,款款走进了茶楼里。
见到了茶楼柜台后的掌柜的,“请问掌柜的,刚才上去的那位夫人在哪个雅间里?”
“对,就是那位生得极美的夫人……我是她表姐,还请您能行个方便……”